这些大车没有打灯号,也没个标记,以是川连看不出来,这些车是从那里来的。

陈老太君:“……”

“我带她们三个上京来,是为着……”

看乐安公主脸上的笑容尽数消逝,川连愣是没敢接乐安公主的话。

门子在门廊里远远地就瞥见川连了,没等川连上马,这门子就跑到了川连的马前。

川连不再问甚么了,这卸货,安排漳州来人的事,本也不是他的分内事。将马缰绳交给门子,冲这门子点一下头,川连便往大门前的台阶上去了。

至于闺名叫纤珊的陈家女人,乐安公主在明天之前还从没见过,她只是传闻,这纤珊女人因为生母早逝,打小就养在她婆母的身边。

陈老太君内心不欢畅,但也只能点头,她的这个儿媳是公主,跟当今圣上是一母同胞,她这个婆母在这儿媳面前硬气不起来啊。

乐安公主起成分开正堂,正堂外头的婆子婢女们,跟着呼啦啦地走了一大半。

乐安公主:“母亲喝茶。”

“车上的行李不卸下来吗?”川连指一指跟前的大车问。

川连:“……”

你们是只会说这句话吗?

乐安公主:“也是,你方才喊他四殿下了。”

陈老太君看向了两个孙媳妇,曹大少奶奶还没想好要说甚么呢,潘二少奶奶就跟老太君说:“老太君您喝茶。”

“这三个丫头此次陪着我上京来,一起上也是受累了,”陈老太君见乐安公主打量三个女人,便说道。

另有三个女人,乐安公主又看看在右边坐了一排的三个女人。林爹他大哥的两个女儿,乐安公主在这俩女人小时候见过,但现在如果在街上遇见了,乐安公主必然认不出人来。

婆媳俩的这类对话,让三个旁听的女民气里都惊骇,这二位再这么说下去,会不会打起来啊?感受快了啊。

潘二少奶奶就跟曹大奶奶用眼神交换,干系这么差,这老太太何必上京来呢?

老太君想把话题往三个女人身上引的,成果乐安公主不按她的套路走,老太君便只得道:“我身子无事,要不然雅言他大哥也不会放心让我上京来。”

曹大少奶奶和潘二少奶奶坐在左边,也是干坐着不说话,老太君和公主殿下这对婆媳说话,她们实在是插不上嘴。

“唉,”乐安公主乐着乐着,俄然又叹了一口气,看着川连说:“四殿下把事情都跟你们了?”

“四殿下留在谢宅用饭,”这边的偏厅里,川连跟乐安公主禀告道:“四殿下让小的跟公主殿下说一声,他明天会晚返来。”

一听跟着林对劲去渊声巷的川连返来了,乐安公主顿时就跟陈老太君说:“母亲,您在这里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林大相公的亲娘陈老太君,跟乐安公主的干系向来不好,这对婆媳这么些年都是王不见王的。川连眉头缓慢地皱了一下,这老太君如何这个时候上京来了?

川连甩蹬上马,问门子说:“谁来了?”

“公主殿下,”老太君的话刚开了个头,正堂门外就传来了荣婆子的禀告声:“川连返来了。”

川连骑马一口气从南城赶到西城,等他到了秦国公府的大门前时,瞥见府门前停了十来辆大车。

乐安公主掩嘴一笑,说:“母亲这话说得,莫不是在与我打趣?女先生能跟着上京,那教侄儿们读书的先生,就不能跟着上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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