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你,生不如死。

姜心离微微张嘴,出口的却不是姜云桥想听的,“姜云桥,我祝你,死无葬身之地!”说完,一口血沫吐在姜云桥的脸上。

姜心离手中的剑,一寸一寸举起指向秦非墨,“草菅性命,何故为皇?”姜心离持剑刺向秦非墨。秦非墨眼里闪过一抹惶恐,慌乱中抬起手对准姜心离射出了袖中的弓弩。

空旷的大殿响起骨头碎裂的脆响。

“秦非墨,姜云桥。若能重来,我定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声音嘶哑,如同九幽来音。姜云桥莫名感觉身材一凉。秦非墨黑着脸将小剑再推动去了几分,对姜云桥道:“别玩儿了。”

姜心离抬眼看去,女子红衣似火,发间插着一支凤戏珠的金步摇。

皇后着装。

七七四十九个。姜心离呕出一口血,唇边的笑容阴冷。

姜心离微微合眼,耳边仿佛响起了疆场大将士们痛苦的嘶吼,鲜血洒在脸上的温热的感受格外光鲜。

被袖中小剑射中间脏,姜心离呼吸一滞,身材落空力量,不由自主一个踉跄颠仆在地。她看着秦非墨,眼里都是不成置信。

姜心离俄然就明白了,眼里的恨意浓烈得几近要将人淹没。

内心。身上。

秦非墨皱皱眉,转过脸。姜心离的眼神让他很不舒畅。

她明显已经死了,如何还会感遭到疼呢?

她回到了十六岁。

庶妹姜姜云桥。

姜心离咬着唇,不吭一声。秦非墨高坐龙椅,视而不见。

秦非墨听着姜心离的嘶吼,神采冷酷,“那又如何?”

呵。姜心离无声轻笑。她垂眸看着本身胸口的精美小剑,内心尽是悲惨。秦非墨不会武功,她担忧他的安危,以是制作了这枚小剑藏于秦非墨的袖口。只为哪天他遇险能够保住本身。却不想,这枚小剑,终究用到了她的身上。

秦淡然笔下一顿,半晌,淡淡道:“送去姜家祖坟,厚葬吧。”

“主子,皇后去了。”暗卫单膝跪地,将最新的动静传达给本身的主子。

“哈哈哈......”姜心离大笑,几近要落下泪来,她看着秦非墨,恨不得杀了他,“秦非墨,你可晓得,就因为你的一个诏令,三万将士埋骨他乡!千万人家妻离子散!你就为了摸索我!”

姜心离面前的最后一幕,是大殿阴暗的梁宇。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皇后姜心离出征在外,不守妇道,与副将有染。今赐死。钦此。”公鸭般的嗓音在姜心离的耳边起落,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姜心离的唇边勾起一抹笑,眼里的恨意一层一层加深。

“你!”姜云桥恨恨地瞪着姜心离,拿出帕子擦去脸上的血沫,手中的铁烙毫不踌躇地落在了姜心离的脸上。

姜心离安闲回应秦非墨的谛视,声音因为连日的嘶吼,显得格外沙哑,“臣妾不敢。”

铁烙一次又一次地落在姜心离的身上,但是令姜云桥绝望的是:姜心离一声都没收回。不镇静地皱起眉,姜云桥举着铁烙切近姜心离的脸,“姐姐,如果你惨叫一声,我就让你死个痛快。若不然,这铁烙,可就要落在你的脸上了。”

疼。

她低低道:“可毕竟是我妄图了。”从他身为太子时,她嫁给他,再到他即位为帝。她一起陪他走来,一向一心一意地帮手他。可他竟还是思疑她有异心!这么多年,他竟然一点信赖都没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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