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不晓得她甚么意义,大声问:“二女人,你在说甚么?”

李修紧跟在崔凌霜身后,时不时昂首望天,见风云变色,忍不住高呼:“二女人,二女人,别往前了,要下雨啦!”

忽如其来的不测惊到了高涵,只见抢马的女子看都不看他一眼,朝着李修那边再次扬鞭空甩,紧接着策马而去。

城门外,一记惊雷劈下,“霹雷隆”的雷声让大地随之颤抖。恐怕崔凌霜不认得他,李修仓猝换了种喊法,“霜霜,霜霜……”

门子不便利说,只道:“公子请随小的回府,表少爷不会有事儿……”

为甚么父亲要去族长那儿赔罪报歉?

“像。”

“鸳鸯姐姐,父亲但是活力了?”

崔凌霜说完就要分开,李修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二女人,那么大的雨,你一小我在内里不平安。”

李修明知武丫环能将崔凌霜带回府中,还是忍不住跟了畴昔。

“我这模样像不像疯了?”

正说着,三房府邸的门子已经端着马凳朝两人跑来,先扶高涵上马。正筹算扶李修时,斜地里冲出一绯衣女子,劈手抢走高涵的马鞭,并朝其马匹扬鞭一记空甩。

崔凌霜佯装听不到,待到城外无人之处,才调转马头跑到李修身边,“有缘人,是你在唤我吗?”

崔凌霜惊骇的捂着嘴,一副甚么都不记得的模样。对于一个尚未及笄的少女来讲,她演出的还算不错。

洛川江干,昔日清澈的江水因为连日大雨早已浑浊不堪,吼怒着朝下流奔涌而去。

做戏做全套,她佯装吃惊的问:“鸳鸯,父亲为何要去族长家?”

以白芷为首的一干丫环全都傻了眼,高涵猎奇的望着这群人,问:“那是长房家的女人?”

多年来,长房与三房的干系端赖族长一己之力维系。除了他,三房世人都不喜好长房。特别是族长夫人张氏,在其眼中长房就是寄生在三房身上的吸血虫。

高涵咧嘴一笑,心道:文东不诚恳,先前还说不记得府中姐妹长啥样儿,这时候却追得挺快,公然是见色忘友……

崔凌霜一骑抢先,领着李修朝城外冲去,先前在脑筋里迸收回的主张也越来越清楚。

鸳鸯跟在老夫人身边很多年,也算见多识广,这一刻真不知该如何搭话。

抢马夺鞭,冒雨外出,她这番行动必定让长房炸开了锅。若不及时压住风声,依着宗族端方的严苛,她这辈子只怕很难嫁人了!

高涵又问:“是否风趣,可不要像我的那些个mm,整日把端方挂在嘴边……”

鸳鸯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府中的主子都唤她鸳鸯,只要小丫环才会唤她鸳鸯姐姐。

“这就对了,等我疯一会儿再走。”

青桑朝远处瞥了一眼,“有。”

“二女人,奴婢传闻你在族长家门口抢了匹马,二老爷是去报歉的。”

闻言,她长舒一口气。只要顾氏不插手,依着祖母的手腕,这事儿不会对她有多大影响。

族长是崔凌霜的三叔公,感念祖父拯救之恩,族长对崔衍比对本身的亲儿子还好。

“二女人,我是三房李修,早几年我们见过,你不记得了吗?”

崔凌霜站在江干,虔诚的对着江水叩首膜拜。敏捷赶来的武丫环青桑拿了蓑衣要往她身上披,却听她大声问:“前面另有人跟着吗?”

青桑的性子和蓝黛一样,心机纯真,主子说甚么都对,从不阐发为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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