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量是她算了又算的,她们想用乌头杀她的儿子,那么就别怪她借着这股东风祸水东引。有些人留的久了,就是个祸害。
“我能够放过你。”谢嘉言指尖划过姜燕婷不施粉黛的脸颊,悄悄拭去她唇畔的血迹,“但是你伤了江沅的儿子,她会放过你么?”
“如何样?”小巧刚关上门,姜燕婷的声音就在内殿响起。
“你说啊。”谢嘉言不信赖江沅没疑过她,但是没有真凭实据她敢动她么,再不济她也姓谢,烟州谢家,便是宋延巳都要顾忌三分,何况一个小小的帝后,只要谢家不倒,江沅就是恨她恨到骨子里,也不敢等闲动她,“到时候,我们正巧能够谈谈这个没了的孩子。”
“充衣好生聪明。”谢嘉谈笑着立起家子,宝云赶紧递上帕子,她细心的擦着指尖的血迹,猩红染在素色的绣帕上,红的骇人,“花开时当然惹人倾慕,可毕竟会干枯,倒不如不开。”
“陛下,帝后娘娘那出事了。”帝王的眼神非常凌厉,何谦只得硬着头皮持续道,“娘娘小食中掺了脏东西,这会子,太医都到了。”
太病院没有,那么天然也就不是从里边拿的,有人怀毒入宫!
“禀陛下,月籽藤味苦大寒,药性霸道,利用不当极易变成大祸,太病院决然没有入过这物。”林太医立即道,“这东西不会是医局里流出去的。”
他真的要把人和东西交给宋延巳嚒,开弓没有转头箭,这东西一交,他就完整和谢平生撕破脸,如果到时宋延巳再因着汤家的事反将他一军,伶仃无援,他们江家,就真万劫不复,全完了。
姜燕婷不测滑胎并未给江沅的职位带来涓滴的摆荡,反倒因为太子落水一事,被宋延巳命令禁足在素云殿。
如果没有追返来,吃到太子腹中,殿下年幼,这些吃食足以要了他的性命!宋延巳眼里蕴着肝火,乌青着脸不带一丝一毫的笑意,他本就不是个温润的性子,这些年因着万事皆在把握,以是才敛了身上的寒气,现在接二连三的事情产生在江沅和呈钰身上,在暖和的老虎也会被激的亮出爪獠,“甚么毒?”
宋延巳口中嘲笑,“查!孤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深宫内院敢私藏□□,这回是帝后,下次是不是就该轮到孤了!”
小巧把软枕垫到姜燕婷身后,这才回身探了探汤药的温度,待不烫了才端给姜燕婷饮,“蜜斯,该用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