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象排山倒海澎湃地袭来。她想起了十年前两面白墙的病院走廊。当时候的她捧着还看不出来有身孕的肚子听着音乐，周闻从妇产科主任医师的房间里走出来，就那么站在她面前，对着笑容满面的她说了一句她长生难忘的话“清言，把孩子拿掉吧”。
她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着火似的烧着。沈清言没等周闻开口，就接下了话，神采摆的轻松模样：“周大总裁，你现在过的是人上人的日子，有这么多的人流着哈喇子想攀上你，你说说你何必再转头呢。你记不记得我问你为甚么喜好我的时候，你是如何说的？你说我长得都雅。呵，周总，我三十了！再过几年，就是人老珠黄。内里二十五六的小女人这么多，你挑个好人家的，结了吧，好好跟人过一辈子不好么？我既想过用孩子向你索要财产，也没想过带着孩子绑住你，更没想过和你有甚么将来。周闻，我们放过相互吧。我不年青了，折腾不动了。“
“你们慢聊。我这个不属于这里的人就不凑这个热烈了。”
顾开铭顺着周闻眼神的方向看去，沉默了很久，回身：“周总，我想……”
从泊车场的入口望过来，一人笑着，一人闹着，晚风微凉，月色沉沉。
醇香的红酒顺着陈严斌的头发淌到太阳穴，暗红色的液体使他看起来像是中枪了普通。
“周闻，我是真的看不懂你。之前是，现在也是。”
未婚先孕，野男人，野种，如许的话她听过无数次。可她都能挺住，唯独此次，他的呈现让她的防地完整奔溃。
“唔。”
没有人给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