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阎婆大闹郓城县 朱仝义释宋公明[第1页/共6页]

当晚弟兄两个拴束包里。到四更时分起来,洗漱罢,了早餐,两个打扮解缆,--宋江载着白范阳毡笠儿,上穿白缎子衫,系一条梅红纵线绦,上面缠脚衬着多耳麻鞋宋清做伴当打扮,背了包里。都出草厅前拜辞了父亲。只见宋太公泪不住,又分付道:“你两个出息万里,休得烦恼!”宋江,宋清,却分付大小庄客:“迟早殷勤伏侍太公,休教饮食出缺。”弟兄两个各跨了一口腰刀,都拿了一条朴刀,迳出离了宋家村。两个取路登程,正遇着秋末冬初。弟兄两个行了数程,在路上考虑道:“我们却投奔谁的是?......”宋清答道:“我只闻江湖上人传说沧州横海郡柴大官人名字,说他是大周天子嫡派子孙,只未曾拜识。何不但去投奔他?人说他仗义疏财,埋头结识天下豪杰,救济遭配的人,是个现世的孟尝君。我两个只奔他去。”宋江道:“我也内心是这般思惟。他虽和我常常手札来往,无缘分上,未曾得会。”两个筹议了,迳往沧州路上来。途中免不得登山渡水,过府冲州。凡是客商在路,迟早安息有两件事不好:癞碗,睡死人床!且把闲话提过,只说正话。宋江弟兄两个不但一日来到沧州界分,问人道:“柴大官人庄在那边?”问了地名,一迳投庄前来,便问庄客:“柴大官人在庄上也不?”庄客答道:“大官人在东庄上收租米,不在庄上。”宋江便问:“其间到东庄有多少路?”庄客道:“有四十余里。”宋江道:“从那边落路去?”庄客道:“不敢动问二位官人高姓?”宋江道:“我是郓城县宋江的便是。”庄客道:“莫不是及时雨宋押司么?”宋江道:“便是。”庄客道:“大官人是常说大名,只怨帐不能相会。

太公随即宰杀些鸡鹅,置酒管待了世人,发了十数两银子;取出执凭公文,教他世人抄了。众公人相辞了宋太公,自回县去回知县的话;说道:“宋太公三年前出了宋江的籍,告了执凭文帖,现有抄白在此,难以勾捉。”知县又是要出脱宋江的,便道:“既有执凭公文,他又别无亲族;只可出一千贯赏钱,行移诸处海捕获拿便了。”那张三又调拨阎婆去厅上披头披发来告道:“宋江实是宋清埋没在家,不令出官。相公如何不与老身做主去拿宋江?”知县喝道:“他父亲已自三年前告了他违逆在官,出了他籍,见有执凭公文存照,如何拿得他父亲兄弟比捕?”阎婆告道:“相公!谁不晓得他叫做孝义黑三郎?这执凭是个假的。只是相公做主则个!”知县道:“胡说!前官手里押的印信公文,如何是假的?”阎婆在厅下叫屈叫苦,哽哽咽咽地价哭告道:“相公!性命大如天!若不肯与老身做主时,只得去州里告状!只是我女儿死得甚苦!”那张三又上厅来替他禀道:“相公不与他行移拿人时,这阎婆下属去告状,倒是短长。倘或来发问时,小吏难去回话。”

那张文远上厅来禀道:“固然如此,见有刀子是宋江的压衣刀,必须去拿宋江来对问,便有下落。”知县见他三五次来禀,讳饰不住,只得差人去宋江下处缉捕。宋江已安闲逃去了。只拿得几家邻居来回话:“凶身宋江在逃,不知去处。”张文远又禀道:“犯人宋江逃去,他父亲宋太公并兄弟宋清现在宋家村居住,能够勾追到官,责限比捕,跟寻宋江到官理问。”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