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林冲只在柴进东庄上住了五七日,不在话下。
两个且到内里坐下,把这火烧草料场一事备细奉告。
二人进得关来,两边夹道旁摆着步队灯号;又过了两座关隘,方才到寨门口。林冲瞥见四周高山,三关雄浑,团团围定;中间里镜面也似一片高山,可方三五百丈;靠着山辩才是正门;两边都是耳房。
林冲看岸上时,两边都是合抱的大树,半山里一座断金亭子。
柴进道:“是山东济州管下一个水乡,地名梁山泊,周遭八百馀里,中间是宛子城,蓼儿洼。现在有三个豪杰在那边扎寨∶为头的唤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个唤做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唤做云里金刚宋万。那三个豪杰堆积着七八百小喽啰打家劫舍。多有做下迷天大罪的人都投奔那边躲灾出亡,他都收留在彼。三位豪杰亦与我交厚,尝寄书缄来。我今修一封书与兄长去投那边入伙,如何?”
那汉道:“固然如此,必有小我荐兄长来入伙?”
两个在水亭上吃了半夜酒。
柴进叫林冲下了马,脱去打猎的衣服,却穿上庄客带来的本身衣裳,系了腰刀,戴上红缨毡笠,背上包里,提了衮刀,相辞柴进,拜别了便行。
正饮之间,只见阿谁穿皮袄的男人向前来把林冲劈腰揪住,说道:“你好大胆!你在沧州做下迷天大罪,却在这里!见今官司出三千贯信赏钱捉你,倒是要怎地?”
酒保去未几时,将来铺下一大盘牛肉,数般菜蔬,放个大碗,一面筛酒。
过了一夜,次日,天明起来,乞食食吃了,把拴那包里撇在房中,跨了腰刀,提了衮刀,又和小喽啰下山过渡投东山路上来。
乞纸笔来便写。
柴进听罢道:“兄长如此命蹇!本日天假其便,但存候心。这里是小弟的东庄。且住几时,却再筹议。”
林冲到晚取了刀仗,行李,小喽啰引去客房内歇了一夜。
小喽啰道:“俺们本日投南山路去等。”
众庄客一齐上。
林冲被打,挣扎不得,只叫道:“无妨事!我有辩白处!只见一个庄客来叫道:“大官人来了。”
王伦笑道:“想是本日又没了?我说与你三日限,今已两日了。若明日再无,不必相见了,便请那步下山投别处去。”
小喽啰道:“哥哥且宽解;明日另有一日限,我和哥哥去东山路上等待。”
又等了一歇,看看天气晚来,又不见一个客人过。
林冲大呼道:“甚么人敢吊我在这里!”
只见那小我远远在山坡下瞥见行来。
林冲便道:“小人颇识几字。”
看看日头中了,又没一小我来。
林冲道:“你先挑了上山去,我再等一等。”
柴进却备了三二十匹马,带了弓箭旗枪,驾了鹰雕,牵着猎狗,一行人马多打扮了,却把林冲杂在内里,一齐上马,都投关外。
两个来到山下东路林子里暗藏等待。
他年若得志,威镇泰山东!撇下笔再取酒来。
那人问酒保道:“甚么人吃酒?”
柴进道:“既是兄长要行,小人有个去处,作书一封与兄长去,如何?”
飞也似主动将来。
只见一个保来问道:“客长,打多少酒?”
小喽啰先把担儿挑出林去,只见山坡下转出一个大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