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 段家庄重招新女婿 房山寨双并旧强人[第1页/共5页]

王庆与段三娘交拜合卺等项,也是草草完事。段太公摆酒在草堂上,同二十余个亲戚,及自家儿子,新半子,与媒人李助,在草堂了一日酒,至暮方散。众亲戚路近的,都推却去了;留下路远走不迭的,乃是姑丈翰佳耦,表弟丘翔长幼,段二的舅子施俊男女。三个男人在外边东厢安息;那三个女眷,通是不老成的,搬些酒食与王庆,段三娘暖房,嘻嘻哈哈,又喝了一回酒,方清算安息。当有丫头老马,到新房中铺?叠被,请新官人和姐姐安设,丫头从内里拽上了房门,自各识相去了。

话说当下王庆闯到定山堡,那边有五六百人家,那戏台却在堡东麦地上。当时粉头还未下台,台下四周,有三四十只桌子,都有人围挤着在那边掷骰打赌。那掷色的名儿,非止一端,乃是:

六风儿,五么子,火燎毛,朱窝儿。

当下王庆取出银子,望桌上一丢,对那汉道:“胡乱掷一回。”那汉一眼着王庆说道:“要掷便来。”说还未毕,早有一小我,向那前面桌子边人丛里挨出来,貌相长大,与那坐下的大汉,仿佛类似。对王庆说道:“秃秃他,这锭银怎好出主?将银来,我有钱在此。你赢了,每贯只要加利二十文。”王庆道:“最好!”与那人打了两贯钱,那人已是每贯先撤除二十文。王庆道:“也罢!”随即与那汉讲过掷朱窝儿。方掷得两三盆,随有一人挨下来,出主等掷。

范全抱怨王庆道:“俺为娘面上,担着血海般胆,留哥哥在此;倘遇恩赦,再与哥哥营谋。你却怎般没坐性!那段二,段五,最刁泼的;那妹子段三娘,更是渗濑,人起他个外号儿,唤他做『大虫窝』。良家后辈,不知被他诱扎了多少。他十五岁时,便嫁个老公;那老公果是坌蠢,不上一年,被他炙□杀了。他恃了体力,和段二,段五埋头在外寻趁闹,赚那恶心钱儿。邻近村坊,那一处不怕他的?他每接这粉头,专为勾惹人来打赌。那一张桌子,不是他骗局里?哥哥,你却到那边惹是招非!倘或暴露马脚来,你吾这场祸害,倒是不小。”王庆被范全说得顿口无言。范全起家对王庆道:“我要州里去当值,明日再来看你。”

一个是失节村姑,一个是行凶军犯。脸皮都是三尺厚,脚板普通十寸长。这个当真气喘声嘶,却似牛柳影;阿谁假做言娇语涩,浑如莺啭花间。不穿罗袜,肩膊上露两只赤脚;倒溜金钗,枕头边堆一朵乌云。未解誓海盟山,也搏弄得百般旖旎;并无羞云怯雨,亦揉搓万种妖娆。

当夜新房外,又有嘴也笑得歪的一桩事儿。那方翰,丘翔,施俊的老婆,通是少年,都得脸儿红红地,且不去睡,扯了段二段五的两个老婆,悄地到新房外,隔板侧耳窃听;房中声气,被他每件件都听得细心。那王庆是个飘荡子,颇知房中术,他见老婆来得,极力阿谀。内里这夥妇人,听到浓深处,不觉罗□儿也湿透了。

那女子有二十四五年纪;他脱了内里衫子,卷做一团,丢在一个桌上,内里是箭小袖紧身,鹦哥绿短袄,下穿一条大裆紫夹袖裤儿,踏步上前,提起拳头,望王庆打来。王庆见他是女子,又见他起拳便有马脚,成心耍他,用心不消快跌,也拽双拳吐个流派,摆开解数,与那女子相扑。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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