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面沉似水,只是沉默不语,公孙胜却悄悄走到吴用身边,低声私语了几句。
王伦自是无话可说,只能点头同意,宋江便又道:“现在既已再无他事,你我兄弟就一同入城如何?”
曾家父子此时也都过来向王伦见礼,那曾太公满脸陪笑,曾涂、曾密、曾升三兄弟却都是沉默不言。
柴进扶着史文恭,低声问道:“不是说你昨夜已经走了吗,怎地又落入了曾家父子手中?”
也罢,本日就看在伯仁贤弟的面上,临时饶过史文恭这厮的性命,只令其自回麒麟门,自思醒过。”
本来昨夜王伦、公孙胜与史文恭分离分开曾头市以后,史文恭便去联络本身在曾头市的兄弟。
更兼周老侠士频频为国分忧,为民靖难,曾为我大宋立下大功无数,史文恭固然不屑,但毕竟是周老侠士的嫡传弟子,宋某实也不肯伤了周老侠士的为国为民之心。
史文恭苦笑着摇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道:“这事怨不得旁人,只怪我本身瞎了招子,错认了兄弟。”
此时宋江正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之上,那马极是神骏,肩高腿健,身长过丈,浑身外相如雪一样白,竟无有一丝正色,想来必是那匹月照玉狮子马了。
王伦当即传令命赵云、史进、马麟、小虎等人束缚各部,只在原地驻守,不成稍动,只带公孙胜、卢俊义、柴进、林冲几人纵马赶赴南门。
“兄长先请。”王伦躬身说道。
本来倒是昨夜宴席散后,到了半夜时分,曾家父子俄然背叛,逃出南寨,想要趁夜逃回金国,但曾家世人刚出南寨,就被巡营的梁山军团兵士发明,巡营兵士便当即上报。
王伦说罢双目堕泪,伏地叩首,卢俊义与柴进、林冲也一齐拜请宋江宽宥,同时叩下头去。
王伦睡至四更,帐外当值的杜迁、宋万却俄然来报,竟是曾家父半夜间反叛,想要逃窜。
但王伦也只能暗自点头感喟,却又没处发脾气,谁让这几个货都是本身最好的朋友呢,还能有啥说的,只得让卢俊义几个从速护着史文恭等人分开。
王伦向宋江抱拳施礼道:“史文恭箭伤晁天王,论其罪绝无宽恕之理,小弟心中也是恨极,本不该多言,然小弟自幼与史文恭一同在麒麟门主周侗门放学艺,厥后又成结义姓兄弟,了解近二十载,同门之情一如手足。
王伦一惊,忙问详情,卢俊义、柴进、公孙胜等人也都披衣进到王伦帐中,听杜迁、宋万报告曾家父子叛逃之事。
宋江大步前行,王伦掉队半步,其他众将皆在后跟从,世人行至史文恭地点之处,王伦便道:“这史文恭等人,不知兄长要如何措置?”
曾家父子四人则站在宋江马前,正在与宋江陪笑说话,而在一片空位之上,却绑着二百余人,抢先一人恰是史文恭。
王伦快行一步来到宋江面前,忽地伏身跪倒,卢俊义与柴进、林冲对视一眼,便都走到王伦身后,也跟着向宋江膜拜下去。
宋江笑道:“既是贤弟允可,那为兄便让曾家父子暂在城外南寨居住,若他们今后有所建立,再论功启用。”
宋江神采不由一动,面色却已和缓下来,叹了口气道:“伯仁贤弟快请起家,你我兄弟,何用行此大礼。”
那特工拿了秘药,就冒充对史文恭等人说,便是要走,也该吃杯水酒再走,史文恭不知是计,又向来信赖本身人,便将统统兄弟聚在一处,一同吃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