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与石碣村结为盟友,互为支柱,这盟约只在王伦与阮小二击掌之下便即立成,也不消写有文书,只因江湖中人最讲个信字,即已击掌为誓,便是至死不改,如果有谁悔约,必受天下人嘲笑。
王伦当下也抱拳行礼,小舞在一旁却哧得笑出声来:“这秀才可真是酸得能够。”
王伦淡淡一笑,道:“贤弟不消多礼,有事但说无妨。”
“他如何来了?”阮小二哎呀一声,忙将酒杯放下,又向王伦告了个罪,才起家出门迎客。
王伦一边听着吴用满嘴跑火车,一边心中测度,这吴用必是有事前来,但现在却又云里雾里,不提闲事,也好,你不提我也不提,看谁沉得住气,王伦当下也不焦急,只是陪着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
“这位标致的蜜斯谬赞了,小生不是秀才。”吴用却羽扇轻摇,点头晃脑地说道:“小生自幼饱读诗书,自以为已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本觉得以本身的才学考取个功名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成想竟然屡试不第,连考了三次,但三次均是名落孙山,小生我本年已经二十九岁了,却连个秀才也没考上,说来真是忸捏呀,忸捏!”
话音刚落,阮小二已从屋外联袂领进一人,王伦等人也都起家相迎,却见是一名墨客。
“那不知二哥对入伙绿林之事意下如何?”王伦看着阮小二的眼睛问道。
只见这墨客一袭月白长衫,手中固执一柄羽扇,三十不到的年纪,边幅极是清雅,一双眼睛更是乌黑通俗,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屋外的阳光映在这墨客脸上,竟是带起一层光晕。
“七弟,不成无礼!”阮小二见阮小七言语上有些鲁莽,便当即出声怒斥。
此时酒菜也已备好,阮小二的老婆张氏与萍儿、阮小七将酒菜布上,阮小二便邀世人退席,阮氏三兄弟皆推王伦坐了首位,王伦推让不得,只得就坐。
王伦赶紧伸出双手扶起吴用,笑道:“吴学究太客气了,王伦何德何能,些许浮名,都是江湖朋友抬爱,怎敢当得起如雷贯耳四字。”
何况自打和梁山定了盟约以后,承蒙伯仁大哥的照顾,我们石碣村的百姓都能够到梁山川泊里捕鱼,这日子已是过得一日强似一日,而这绿林盟里的水深得看不见底,我们可不想去趟这混水。”
只是不知这吴用此时来找阮氏兄弟是何企图,算算时候,间隔智取生辰纲之事应当另有很长的一段时候,吴用应当不是为了此事而来的,那吴用此来又是为了甚么,莫非也是要给晁盖当说客,想邀阮氏兄弟插手绿林盟的吗,看来得要静观其变了。
王伦哈哈大笑道:“小七哥快人快语,我也恰是此意,想我梁山与石碣村两家守土带地,安身度命,自有我们的欢愉日子,岂能受别人压抑,只要我们守望互助,同气连枝,任是谁来也是不惧。”
萍儿拍了一下小舞的手,却只是笑而不语,王伦和陶宗旺自是晓得小舞的脾气,但谁也拿她没有体例,只能全当是没闻声。
世人边吃边聊,说些闲话,谈笑之间但听得吴用高谈阔论,十句里倒有八句是他在说,这吴用倒也确是博闻广记,见地不凡,甚么武林趣事,江湖奇闻,可说是无所不知,无有不晓,再加辩才极好,世人无不听得出神,小舞更是听得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