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退无可退,马麟等人只能在马车内里围成圈子,筹办搏命一搏,步战旅将士的火铳枪弹打光了,就用弓弩,箭射光了,就抽出兵器与金军搏斗,一时候杀声震野,一场血战就此开端。
吴用当即便照顾御笔血书前去宋州,面呈赵构,赵构看过血书以后,倒是沉吟很久,终是下旨,御笔丹书确为北狩先皇亲笔所写,既是先皇遗召,自当遵守,特加封原山东节度使王伦为梁王,享郡王俸禄。
没过几日,赵构就有旨意送到节度府,让王伦将那封赵恒的御笔血书送往宋州,交由赵构过目。
马麟捧着赵恒的亲笔血书,不由有些发楞,想不到赵恒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封王伦为亲王,还要让王伦总领天下兵马,北上救驾。
这时焦挺冲到马麟身边,大喊道:“智囊长,兄弟们的伤亡太重了,再不走,就要全折在这了。”
别的王伦交由吴用同时带去宋州的一份奏折,赵构也给了批复,王伦在这份奏折中叨教赵构,现在住在节度府的一众宫中朱紫是否也应一并送往宋州,由他赵构接盘。
公孙胜说完,世人都是哈哈大笑,王伦摆了摆手道:“我无所谓,你们爱如何样就如何样吧。”
马麟看动手中的血书,忽地向着赵恒所乘的马车躬身一拜,沉声说道:“末将尊旨!”
马麟一向护在车边,咬牙说道:“未将奉军令而来,不救出圣上,毫不撤退。”
李纲赶紧俯身将血书拾起,细心看了一眼,才道:“公然是赵恒的亲笔,绝对假不了。”
赵恒见马麟还是死战不走,急得哭了出来,哭喊道:“本日我指定已经没法脱困,又怎可再让这很多将士白白为我捐躯,马麟将军速走,我另有事要你去办。”
而这块黄布恰是赵恒从龙袍上撕下来的,又咬破手指,用鲜血在布上写了梁王两个字。
“对!”公孙胜也道:“天授不取,必受其咎,老天爷给的东西怎能不要,至于说赵构那小子同意还是分歧意有谁在乎,他同意了,我们也不过是多了一张名叫圣旨的废纸,他分歧意,我们连废纸都省下了,就直接自封为王。
“是真的又能如何。”王伦倒是不屑一顾,嘲笑道:“莫非我还真的要受赵恒之命称王不成?并且现在赵构已经即位称帝,他还会认这份血书吗?”
吴用自是不会去争这些浮名,领了圣旨后便当即返回节度府复命,并受命宣旨,就此王伦已是晋升为了梁王,而山东节度府也要摘牌换匾改成梁王府了。
等马麟讲完前后颠末,宴会大厅当中倒是悄无声气,世人都是感慨马麟、焦挺等人当真是九死平生。
赵恒说着便从车窗抛出一物,马麟伸手接住,却见是一块黄布,看质地色彩应当是从龙袍上撕下来的一角,而那布上竟然用鲜血写着“梁王”两个大字。
马麟一声呼哨,传令全军撤退,边战边走,直向密林外退去,只是那些马车皆为铁铸,极其沉重,行走速率过分迟缓,走出密林没有多远,便已被金军追上。
马麟却站起家来,从怀中取出一块黄布,呈递给王伦,王伦接过一看,果见那布上用血写着“梁王”二字,上面另有一个赤色指模,只是现在时候已久,那血迹已经变作暗红色了,想来这便是那甚么御笔血书了。
完颜宗彦一向伸着脖子看向王伦这边,心想这王伦到底是个甚么人啊,真的假的,给他封王他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