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随即便大声呼喊小二,小二闻声忙进屋来,施礼问道:“鲁提辖,要填些酒吗?”
鲁达也早在江湖上听过朱武和史进的名号,更是欢畅,笑道:“明天这是刮的甚么风,竟将这很多豪杰吹到这里,相见既是有缘,来来来,明天就由洒家做东,我们定要喝他个不醉不归!”
“大郎。”王伦便对史进道:“本日没有外人,有甚么话固然说来。”
这一日,史进已到了华州地界,华山华山已是遥遥在望,史进眼看华山群峰,不由想起前人诗句:“峰名仙掌,观隐云台。上连玉女洗头盆,下接银河分拨水。乾坤皆秀,尖峰仿佛接云根;山岳惟尊,怪石巍峨侵斗柄。
马太守见玉义不从,当即大怒,便让部下恶奴强抢了玉娇枝,更是给玉义随便安了个罪名,将玉义刺配到远恶军州。
这马太守强抢玉娇枝之事,华州全城尽人皆知,这两个官差又岂会不知,当下哪敢回嘴,只是叩首告饶。
史进走得脚乏,便想到路边林中歇息,不想刚进了树林,就闻得林间深处一片聒噪,只听一名老者在抽泣告饶,另有二人在大声喝骂。
史进见这华山绚丽雄浑,心中也是感慨不已,随即便又抓紧赶路,再行了半日,已是到了华山脚下。
傍人遥指,云池深处藕如船,故老传闻,玉井水中花十丈。巨灵神忿怒,劈开山顶逞神通;陈处士狷介,结就茅庵来盹睡。千古传名推华岳,万年香火祀金天。”
而玉娇枝被抢入到太守府中以后,本是誓死不从,谁想这马太守非常下作,竟然威胁玉娇枝,如果玉娇枝胆敢不从,便要取了其父玉义的性命,玉娇枝惊骇父亲遭殃,无法之下只得忍辱服从。
青如泼黛,碧若浮蓝。张僧繇妙笔划难成,李龙眠天机描不就。深沉洞府,月光飞万道金霞;崒嵂岩崖,日影动千条紫焰。
那两个官差正要行犯警之事,不想在这密林当中竟然也会有人过来打横,便赶紧抛下老者,挺起手中水火大棍就要与史进放对。
鲁达道:“先打四坛好酒来。”
史进进城以后,找到太守府地点,围着太守府转了一圈,却见这太守府防备森严,戍守甚密,不是动手的好地点,便又抽身来到坊市当中探听动静。
等史进赶到近前,却瞥见是一名身穿罪衣的老者跪在地上,向两个防送公差模样的人叩首告饶,而那两名公人手持水火大棍,作势要打,明显是要将这老者打杀在棍下。
王伦赶紧笑道:“怎敢让鲁兄破钞,酒菜已经备下,还请鲁兄到雅间畅谈。”
但这两个官差又岂是史进的敌手,不一合之间,便被史进放倒在地,转动不得。
鲁达道:“还问甚么,但有,尽管上来,一发算钱还你,你这厮,只顾聒噪。”
王伦赶紧谦逊一句,又道:“鲁兄急公好义,豪气干云,兄弟最为爱护,山高水远,江湖日久,你我兄弟有缘,他日必有共忀盛举之时。”
“随我回华州城。”史进拉起玉义,说道:“我去救你女儿。”
王伦笑道:“鄙人是山东人,在故乡之时便听闻过鲁提辖的大名,此次路过宝地,不想却能亲见提辖尊面,真是有幸之至,既是有缘相见,便大胆想请提辖共坐,痛饮一番,不情之请,不知提辖可否赏面?”
王伦见鲁达慷慨豪放,涓滴没有拖泥带水便即承诺下来,而本日本身能与平生最为佩服之人相聚对饮,心中也是欢畅不已,便也笑着又给鲁达引见了史进、朱武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