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赵云现在的功力境地,便是比之田虎、梁兴两位师兄,也是不遑多让,而反观与赵云相斗的那条大汉,倒是非常沉稳,招式大开大阖,力大招沉,见招拆招,竟是涓滴不落下风,王伦虽是心中对那大汉的身份已经有所猜想,但也未想到其竟能与赵云斗上个旗鼓相称。
却突听“呔”地一声大吼,有如九霄雷鸣,震天动地,野猪林内枝摇叶落,群鸟惊飞。
但高俅那厮向来恶事做绝,断不会就此罢手,定然还会寻机再次侵犯于你,你此去沧州,只怕更是凶恶万分,依我之见不如就此弃了那沧州,随我一同回梁山去,免得再受小人所害。”
二人哪敢不从,忙不迭地以水火棍为骨,做了副担架,又为林冲去了桎梏,扶到担架上渐渐躺好,这一番服侍可谓谨慎翼翼,不敢有半点儿忽视。
此时赵云正与一条大汉斗在一起,那大汉身材高大魁伟,比之赵云要强健很多,一副钢须落腮连鬓,边幅甚是威猛,只是左边脸上有着老迈的一片青色胎记,背上还斜背着一口单刀,却并未利用,而是白手与赵云相斗。
薜霸见林冲不再挣扎,只是闭目等死,便道:“林教头的武功名声,我们都是传闻过的,心下也是非常的佩服,本日此番作为,我二人也实是被逼无法。
晓得徐宁如此义气深重,为了救护本身家小反受连累,竟直落得个被放逐抄家的了局,林冲自是感激不尽,幸亏徐宁已经同意跟王伦共回梁山,也算有了下落,林冲心中才有了些许欣喜。
王伦便对林冲道:“你既然情意已决,那便任凭你的情意去做,家中的事但存候心,令岳及弟妹我自会接去梁山,待你返来之时,便可到梁山相聚。”
鲁智深也道:“我感觉大阿哥说的甚是在理,去的甚么狗屁沧州,还是同大阿哥去梁山是端庄。”
王伦见天气已经不早,便让鲁智深和林冲早些上路,三人挥泪别离。
鲁智深笑道;“在江湖上早闻小旋风柴进的大名,都说这柴至公子最是慷慨好客,埋头招接天下来往的豪杰,此次定要见上一见。”
此时董超、薜霸已被鲁智深那一声大吼震得晕了畴昔,鲁智深畴昔一脚一个全都踢醒,又回击从松树上抽出禅杖,大声喝道:“两个狗东西,竟敢暗害我兄弟,该死!”
王伦听林冲所说,便知林冲报效宋廷之心未死,当下也不再说甚么,鲁智深还待再劝,王伦摆手制止,鲁智深气得‘嘿’的一声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而那禅杖却仍然余势不减,直飞向一株大松树,将那松树刺了个对穿,杖头透出树杆足有尺余长,而后一个胖大和尚如飞普通大踏步赶了过来,却恰是鲁智深到了。
鲁智深哼的一声,放动手中禅杖,却还是瞪眼二人,董超、薜霸此时醒了还不如没醒,只吓得趴在地上不住告饶,却又不敢动上分毫。
林冲苦笑道:“这‘神仙露’当真短长,怕是没有十二个时候,没法规复力量,现在只能渐渐走路,而要想满身功力尽复,却起码也要月余时候了。”
董超、薜霸见鲁智深要一起护送林冲,此后再下不到手暗害林冲,太尉府交代的差事办不成,归去定然不会轻饶,二民气中叫苦,但又哪敢说出半个不字。
王伦来到林冲身边,伸手扯断绳索,扶着林冲渐渐站起家来,林冲见王伦也来了,不由得双目堕泪,哭道:“几乎再见不到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