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儿我来讲。”老八咳嗽了一声,又清了清嗓子,才道:“我们几个捕快和一众猎户兄弟连着捉了十几天的虎,也没捉到,直到刻日最后的前一天夜里,就决定统统人一起出动,再到景阳岗上碰碰运气。
孙小静也过来挤挨在花月儿身边坐下,花月儿似是听得有点儿惊骇,身子微微有些颤栗,孙小静一笑,便悄悄将花月儿搂在怀里,花月儿立时宁定了很多,也不再颤栗,向着孙小静一笑,靠在孙小静怀里。
我曾经喝过一碗,便已醉得不醒人间,但武都头连喝了一十八碗,却还是不见醉意。
那天早晨月明星稀,天气极好,我们直比及二更天,也不见虎来,正自烦恼之时,却忽见从那岗子上面,摇摇摆晃地走上一小我来,你们可知那人是谁?”
对了,你们可晓得武都头师出何门,用的又是甚么拳法?”
武都头固然不晓得那黑影是甚么东西,但也知绝对是只猛兽,武都头当下急使一招鹞子翻身,从大青石上飞身而起,同时顺手抄起青石旁的哨棒,人在空中,便使出一招神龙摆尾,抡起哨棒向那黑影打去。
武都头这一棒便打了个空,直拍在那大青石上,武都头这一棒力量好大,只听‘啪’的一声大响,那大青石竟被当场打做了两半,而武都头手中的哨棒也变成了碎片。
花月儿见小虎打岔,便急道:“哎呀,小虎,你别乱插嘴,让他持续说。”
老八话讲得太密,便喘了口气,才又持续说道:“那虎的个头极大,我向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虎,比平常的虎要整整大上三号,便是武都头这般伟岸的身躯,在那虎的面前也显得小了。
武松也不睬他,老八见武松没有说话,这才持续说道:“当时武都头摇摇摆晃地走过来,对了,你们晓得武都头为甚么走路摇摇摆晃?”
花月儿却立时瞪了武松一眼,武松赶紧将嘴闭上。
但接连等了几天,倒是连根虎毛也没瞥见,众猎户正自烦躁,那虎却突地呈现,也不知怎地就绕过了圈套,一口咬住一个猎户当场便即拖走,众猎户壮起胆量号令着去追,但那虎却早已没了踪迹。
我们在岗大将圈套、捕网安插好,便穿上草衣,伏在树丛里,专等那虎来。
世人谁都没人吱声,还是只要小虎接话道:“我晓得,武都头出身河南嵩山少林寺,用的天然是少林拳法,但详细是甚么拳法,我却不晓得了。”
老七说得口渴,便先停下喝了口酒,小虎听得入迷,便问道:“你又不是猎户,你如何晓得得那么清楚?”
店中的十几个伴计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围在王伦一桌四周,听那老7、老八讲故事,此中一个伴计抱着双臂站在孙小静身后。
“胡说八道。”武松噗的一口酒喷了出来,笑骂道:“你说的那是我吗,身高过丈,肩宽五尺,那还是人吗,还海碗口粗细的大棍,我拿的不过是一根浅显的哨棒。”
那虎虽是有些踌躇,但毕竟是吃惯了人,从没把人放在眼里,只是停顿了一下,便又再次向着武都头扑了过来。”
如此众猎户赶紧了十几天,不但虎没捉到,反倒是有七八个猎户兄弟被那虎给吃了。
老八却接过话来讲道:“如何不清楚,我们十几个衙役捕快兄弟,奉了知县大人的号令,与众猎户一同去的景阳岗捉那猛虎,我们另有两个捕快兄弟也被那虎给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