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犯人不知何人闯牢,但见狱门大开,当下再不管别的,纷繁冲将出来,四散奔逃,牢内狱卒束缚不得,便也都各自逃命,沧州大牢顿时乱成一团。
高廉见王伦要走,不由一声嘲笑,喝道:“全数拿下。”
浩然庄上各色人等过千余,闻讯当即便有多数散去,王伦也不禁止,最后却有五百多忠心于柴进的不肯拜别,全都留了下来。
王伦话音未落,杜迁、宋万、郝默几人早已一步抢出,各执兵刃将这些狱卒打翻在地,阿奇大吼一声,一棍砸在大牢门上,那门立时四框崩断,轰然倒地,林冲、李云、朱富等人也从暗处冲出,发一声喊,一齐涌进大牢。
右首之人极其雄浑,手持双枪,右首之人倒是纤细高挑,边幅甚为俊美,竟是不在花荣之下,此人左手提着一支长枪,右手上却扣着一枚石子,想来刚才那攻击王伦的飞石,便是此人所发。
王伦则当即汇合朱富、李云以及浩然庄的一百门客,直扑沧州大牢,比及了大牢,王伦让林冲、朱富等人藏好身形,只带着杜迁四人走到大牢门前。
只见前面老迈一片空位,中间有一个庞大的铁笼,铁笼以内,柴进与柴皇城二人铁链缠身,都被吊在半空,柴进被封住了口,不能言语,但双目有神,面上倒是一片焦心神采,而柴皇城低头垂首,挂在那边,不知存亡。
这一日王伦几人正在茶馆喝茶,忽有一人来到王伦身边,王伦身不动影不摇,便已知是时迁到了。
王伦道:“总盟主带了多少兵马?”
突地一枚暗器向着王伦快速射来,速率竟比那些标枪、飞叉快了数倍不止,王伦仓猝侧头一闪,那暗器擦面而过,撞在了墙壁之上,那巨石砌成的墙上竟被撞出个大坑,那暗器也撞得粉碎,王伦听声辨物,已知那暗器应是一枚石子。
王伦道:“总盟主亲身来了?”
王伦已知本日不能善了,当即沉声问道:“你是高廉?”
当中一人身形高瘦,长发披肩,手持一柄长剑,其摆布各站一人,都是少年军官,而这二人无不是英姿矗立,气度轩昂,一见就知定是不凡之人。
王伦点头道:“现在你马上出城,告诉总盟主,当即开端攻城,等你们攻城之时,城内的守备必定松弛,当时我们便趁乱去大牢劫狱,救出柴进。”
王伦等人离了沧州大牢,便回到堆栈住下,接下来几日,王伦每天都来大牢看望,固然终是不能见到柴进,但也早与守牢的狱卒混得斯熟,也得知柴进相安无事,身上的伤也得大夫诊治,目前大有好转。
第二日一早,王伦六人便到了沧州城外,此时城门已开,王伦等人正要进城,却见有大队官差夺门而出,直奔浩然庄方向而去。
王伦也不睬高廉,却见官军已经渐渐围拢过来,晓得本日救柴进之事已不成为,只能等今后再寻机遇,便向林冲使了个眼色,随即回身带着世人向外便闯。
那狱卒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赶紧指路,王伦等人向内便闯,一边向里走,一边砸开牢内各个囚室的狱门,将牢中犯人放出。
而在铁笼以外则层层叠叠围着足稀有百人,最里层的人张弓搭箭对着柴进二人,内里却有五人站在最前。
那人阴侧侧的一笑,说道:“该死的贼,还敢问本官姓名,也罢,本日就让你等死个明白,本官恰是高廉,你可敢报上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