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相看了看,都是机灵之人,叮咛道:“都机警一点,碰到伤害就逃,保住性命要紧。”
杨相道:“正南边的山太小,我们出来不但躲不了,还拖慢行进速率。东南边的山倒是高大,但是离青州城又太近,只要往西南边向走了,固然有一百多里的路程,但是也别无他途了。”
世人卸下物质,都忙着做饭喂驴搭帐篷,杨相也没闲着,在人群中巡查慰劳鼓励士气。他见大多数人都随遇而安,仿佛没有逃脱的设法,心中欣喜很多。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杨相整了整衣服骂道。
“嘿嘿,我们都是乡里驰名号的人物,熟人仇敌都晓得我们来投杨捕头。杨捕头杀官造反之事传出去,哪个不知我们也参与了?你归去就等着被逮斩首吧!”
“你梅九甚么胆量当我不晓得?还砍人?谨慎把本身鸟砍了!”杨相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刀夺了过来。
“俺也是,俺家里另有长幼呢。”
走到一处树丛旁时,俄然听到树后有人说话:“……走还是不走?”
杨相闻声看去,本来是梅九。
一支长长的车队从西河村出来,车队里有近四五十辆车,百余匹骡马,三百多男女长幼或坐车或骑驴,一起灰尘飞扬,吃紧而行。
走到官道岔道口,时迁便和六七个庄客过来告别:“东主,我们去了。”
众庄客都身穿盔甲,装束分歧,手里拿着刀枪盾牌和弓弩,还打着缉获来的青州厢兵旗号,看起来和厢兵没任何辨别。
杨相听到这,不由一笑,没有打搅他们,悄悄走开了。
沿路有很多村庄,但是怕暴露马脚,不敢住出来,就在野地里支起了帐篷。幸亏他们手里有一批军用帐篷,充足四五百人用,能够包管统统人都不消露宿。
“明天和厢兵厮杀,实在没有挑选,不过我们也算对得起杨捕头了。”
“这话如何说?”
梅九坐倒在地,委曲哭嚎了起来,四周人都哈哈大笑。
而这些各乡来的豪杰则分歧。他们在本地都混的不错,多数有家有业,另有不小的名誉,又不是活不下去,跟杨相去落草的确不甘心。
“东主放心。”时迁几人拱了拱手,散开来向分歧的方向去了。
“你、你、你……”梅九气的眼睛血红,猛地扑上来抓挠杨相,嘴里不断骂道:“是你害了我!杨相,我和你同归于尽!”
梅九趴到他身上挠个不断,又从中间抢过一把刀朝杨相扑来,吼道:“我要杀了你!“
“与其各怀心机,不如好聚好散。”杨相心道,正想露面,又听一个豪杰说道:“你们还回得去吗?”
梅九看到杨相,仓猝过来抓住杨相的衣衿问道:“杨相,这是如何回事?我如何到了这里?”
杨相笑道:“就在梅押司你睡觉的时候,我们杀官造反了,现在正在流亡途中。”
“偷偷走还是劈面向杨捕头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