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的父亲被他们打死,小人也受了伤,只好带着母亲和妻儿逃命。路上老婆病死,母亲和两个年幼的孩子也饿死了,只剩我们父子俩相依为命。”
陈泰神采乌青,看了眼一边羞恼难当的姐姐,最后还是取出一锭银子扔给了他,叹着气劝道:“姐夫,你甚事不作,只靠我和姐姐养着,我也不说甚么了,养你便是。”
“嗯?找你要?”刘能一头雾水。
一旁时迁见他对杨相如此无礼,不由大怒,看着他是陈泰姐夫份上忍了下来,陈泰也羞恼不堪。
“砰!”刘能把猪蹄砸在案上,拿起钱塞到怀里骂道:“我说你个臭小子,当初要不是我们两口儿布施你,又把你弄进杨家,你早就饿死了。现在成了账房先生,神情了,敢经验我了是不是?”
“哦,拜见东主。”少年忙扔了铁锤拜倒在地。
他们忙了一天,别人都在大口吃喝,他俩却没时候吃一顿端庄饭。
从铁匠作坊返来,持续饮宴。满座都是能吃能喝的大肚汉,很快酒肉就不敷了,管赋税堆栈的陈泰和卖力搬运琐事的时迁忙去处理。
跳脚骂了半天,俄然一个险恶动机冒了出来,刘能心中一跳,接着便神情阴狠的笑道:“杨相,你私藏多量盔甲,乃是谋反之罪。呵呵呵,是你部下欺人太过,别怪我告密你!”
男人向门外看了一眼,撇嘴道:“内里桌上堆满了酒肉,你不去吃,非来找你姐姐做饭吃。这都甚么时候啦?你表姐固然是他杨家的长工,但也不能把人当牲口使吧?”
“呼!呼!”陈泰胸口狠恶起伏,忍着气道:“切一盘熟肉,再下两碗汤饼就行。”
“小弟,不在前面忙,找你姐姐何为?”男人嚼着猪蹄说道。
陈泰一脸讨厌之色,没理他,对女人说道:“姐姐,我们又累又饿,快弄些吃食来。”
“仇敌?”杨相有些不测。
……
“切,我是一个读书人,才不给匹夫卖力呢!”刘能嗤笑着到一边去了。
“姐姐在吗?”曹正推开灰黑的木门,看到一个满脸笑容的女人正在案板上切熟肉,另有一个带着头巾的矮胖男人蹲在灶台前啃着甚么。
见有人来了,二人都是一惊,男人忙把手里的东西塞进衣衿里。待看清是陈泰,才放松的又把东西取出来持续吃,是个猪蹄膀。
“你们的技术高超,速率也快的惊人。”杨相由衷赞道。
“你大名叫甚么?”
扶了他起来,杨相让他们父子拿出铁甲来看。公然已经修补完整了,内衬全换了新牛皮,每片甲叶都细心打磨过,亮光如新,比起粗粗补缀的皮甲来,状况要好的多。
他拉时迁在一边小桌上坐劣等着,那男人刘能也凑过来坐下,边啃猪蹄边道:“喂,小弟,传闻杨相给那些流民都分了一百贯钱,真的假的?”
饭菜好了,二人正吃着,刘能又贼兮兮过来笑道:“小弟,给姐夫说说,你分到了多少?”
那身影闻声把铁锤停在半空,转过身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杨相。
“刘能,你少说几句。”女人仓猝清算好案板上的熟肉,对陈泰道:“小弟,你想吃甚么?”
张安见少年发楞,呵叱道:“还不快拜见东主。”
二人今后院走去,直到后厨。筵席的厨房都安排在内里,这里是常日做饭的厨房,明天倒不消做饭,很冷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