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信死里逃生,惊出一身盗汗,不敢再战,也不号召部下,伏在顿时落荒而逃。
黄信固然晓得杨相勇武,不在本身之下,但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凶悍,见两骑如暴风本卷到,心中慌了。
他捻着小胡子笑了笑,对身边一个骑马的军官说道:“黄都监,这下你的大功轻松到手了。
刘正心惊的心胆俱裂,差点又从骡子上摔了下来,多亏郁保四扶着,二人掉头就走,刘能也仓猝往人群里钻。
“嘿嘿嘿,本官就算到这些蠢夫会喝的烂醉如泥,毫无防备,果不其然。”临淄知县刘正心骑着骡子,在大群厢兵的拥戴下,对劲笑道。
刚要发话,就见黄信拔出大剑来喝令道:“第一都,去后门守住,第二都,在庄园四周巡查,抓捕越墙逃贼。”
面前的大庄园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孩童的哭泣,内里乌黑一片,只要大门前挂着两个大灯笼在夜风中悄悄闲逛。
刘正心眼睛一亮,恍然道:“早知如此,何必这么费事?”
事发俄然,相互离的又近,只要不到十步的间隔,厢兵措手不及,连抵当的动机都没有生出来,就已经被满身红色的杨家庄客冲到跟前。
史进要去追,杨相道:“不要去了,速速杀散面前官兵!”
那叫黄信的都监又道:“刘知县,我也熟谙杨相,你说他造反,我第一个不信。”
刘正心不再说话,黄信瞟了他一眼,嘲笑一声道:“你晓得吗,知州大人对你所说的杨相私藏盔甲谋反之事,很不觉得然。他之所出兵是因为传闻杨相把上万贯贼赃私分了,怒不成遏,这才同意调兵的。”
一个都头挺枪来刺杨相,杨相扭腰躲过,两马订交时,刀锋一抹,人头滚落地上。
一个矮胖墨客也谄笑道:“杨相粗笨笨拙,怎能比得了大人的聪明?”
众厢兵一起看去,只见门内红彤彤黑压压挤满了顶盔贯甲手持利器的大汉,前面另有两个铁甲骑士,个个脸孔狰狞,杀气腾腾,气势端地非常骇人!
他自忖不是敌手,但毕竟也是一员勇将,搏杀经历丰富,晓得想走已经迟了,双手抡起大剑,硬着头皮抵挡。
众厢兵都做着捉醉汉抢金银的好梦,那里会想到这一幕?一时都被惊呆了,就连那都监黄信和刘正心也目瞪口呆,步队里一片死寂。
“当!”杨相一刀斩在大剑上,迸出了火星,震得黄信双臂酸麻。
他悔怨的摇点头,又对黄信笑道:“黄都监,杨家财帛但是很多,待会黄都监可要部下包涵,给本官留点汤喝。”
那黄都监斜了刘正心一眼,傲然道:“就算他杨相复苏来战,我黄信也能举手拿下。”
“唔。”那叫黄都监的军官鼻子里哼了一声,态度非常傲慢。
“贼人莫要放肆!”身边三个骑马的都头一磕马镫,各持刀枪迎了上去。
史进同时跃马挺枪,猛冲厢兵步队,前面庄客也一起杀了出来。砸门的一伙厢兵连一下抵挡都没有,刹时就被涌出大门的人马踩死。
黄信不屑道:“大师都是明白人,私藏盔甲算甚么?哪家豪强家里没有几十副盔甲?说到底,还是钱的启事。”
那边史进对上两人,一个长杆大刀先到,喝了一声,直向史进头上劈去。史进铁枪扒开大刀,顺势一枪捅入那人脖颈,血水喷了一身。
都监黄信见杨相和一个骑士势如破竹般杀入,勃然大怒,大喝一声:“给我拦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