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闻言,不由迷惑起来。之以是说丰州是他最后的出逃线路,并不是说他眼下就无路可去。好歹狡兔另有三窟呢,更何况是他田虎?就在这忻州转北颠末代州便可达契丹人节制的应州,而转西北过宁化军一样可达契丹人节制的武州。晋国高低之以是舍近求远,要跑到河东的西北角上才投番,无疑是有其政治上的诉求的。
“做你的白日大头梦,董贼部下那拨人,都是十里挑一的精强大汉,董平这厮又是个有本领的,不然我岂能把他放在丰州?”面对着这个活宝兄弟,田虎已然是风俗性发怒了。
“哥子,西夏庙虽小,但诚意最足啊!又给我们地盘,又承诺不分离我们弟兄,除了你不称皇,我不称王,其他也没甚么丧失嘛!再说都快一年了,也没看你句句话都带个‘朕’呐,实在我感觉还是你自称‘老子’的时候最有豪杰气势!”
他能不急吗?丰州是他最后的出逃线路!从舆图上看,此地乃是宋、辽、夏三邦交界之所,往西可至夏国,往北往东,皆是契丹人的领地,恰好是待价而沽勾引两国联络的最好地点,现在好了,统统全完了。
在忻州府衙内接到动静的田虎暴跳如雷,眼下是见到甚么便摔甚么,连御座以后充当人肉背景的宫女都被他打伤几个。此时府外隔着三条街,都听获得田虎的吼怒声。
“辽国去不得,西夏也不去得,难不成死在这里?”田虎闻言万分烦恼。虽说大宋竖起了招降纳叛的大旗,但较着他田氏一族,绝对不在赦免工具当中。
“老子早传闻史文恭这个不成器的在梁山上做了个粪桶将军,当初还笑他没脸没皮巴着王伦,哪知我部下也有个吃屎宰相,郑之瑞这个窝囊废,堂堂五千人看不住宋江戋戋五百人,反吃那黑厮活捉了,朕部下如何尽是恁般饭桶?唉哟,老子的一千五百万金珠呐……”
田虎被这活宝气得笑了起来,伸手指着远亲兄弟硬是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房学度赶快出来打圆场,“民气隔肚皮,当年董平被上官赶绝,惶惑如丧家之犬,到处无人收留。还是陛下在他万难当中伸出援手,使得他才有现在气象。此番他和宋江狼狈为奸,背主投敌,小人早有炮制他的体例。还请陛下莫急!”
房学度意味深长的看了田虎一眼,他也不晓得接下来要祭出的战略算不算下下策,但现在大晋国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就算畴前两边有再大的过节,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田虎眼下癫是有点癫,但内心多少还是点些数的,现在他被宋国搅得众叛亲离,但面前跪着的这位谋主,多少还是经心极力的,如何还能责他?恰好方才在田豹身上宣泄了情感,再由着性子来也于事无补。只见田虎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垂垂规复安静,反欣喜起部下来:“房爱卿啊,朕早就看出那宋江是脑后生反骨的小人,怎奈你们都不听朕的,叫朕如何办?现在都到了这个境地,再怪你也没有效。实在朕也要负任务,毕竟当初没有果断的拦住你们啊!”
“那还不去求他!?房爱卿,不,房兄,你亲身去,你奉告他,不管甚么前提,我田虎都承诺他!啊对,传国玉玺叫契丹人骗去了,你跟他说当初在凌州城外是我对不住他!但……但我另有钱啊!我很有钱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