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逃不要紧,却害苦了完整透露卧底身份的毒火龙杨烈,不但押车的护兵纷繁逃散,就是他的亲信亲兵,也开端摆荡了,邓天保和王大寿嗷嗷怪笑,指着盗汗淋漓的杨烈大呼“彼苍有眼”。
可惜施威毕竟是个寡廉鲜耻之人,此人落草之前害死了亲生哥哥,兼并了嫂子,遇事但讲贪念人性,何尝记人恩德?闻言也不起火,反而笑道:“球!我丢了两个州府要问罪,那田虎丢了大半个河东,岂不是要千刀万剐,自裁以谢国人?你不说我还懒得提,老子的兄弟也为他田虎死了很多,你们他娘的户部嘴上承诺的安家费,拖到现在都不给!姓郑的,我们明天先算算这个帐罢!”
“段仁!陈宣!苗成!是谁?到底是谁泄漏了动静!?“郑之瑞心中最后一根拯救稻草都被宋江拔掉了,再也没法保持安静,瞋目望向三个手足无措的裨将。
“就许你们造大宋的反,不让老子造你们的反?老子明天还真就反了,杀了你这厮便去投宋军,你奈我何!”施威本来还在迟疑,经此一事。倒还真叫他下定了决计。
“说得好似你们的钱洁净似得!弟兄们,看到前面车队没有,明天你们就随我取回我们本身的东西!”遵循道上端方。本日这事多少有些理亏,既然不占理,只好用财帛动听心了,这但是屡试不爽的绝招。
邓天保和王大寿回过神来,双双挺起兵器指向“二哥”毒火龙杨烈,“你疯了?这是大哥啊!”
“话不是这般说,并不是我要来的,而是你家房学度拼了命把我请出去的!”宋江把衣袍一甩,不再理睬郑之瑞,只是对新降的三将道:“调集步队,结合施威的余部,先把杨烈这个弑兄的贼人拿了!”
“郑之瑞,你若乖乖投降,或许看在畴前情分上,我会饶你一条性命!”
杨烈面不改色,举头道:“我们出来混的,讲究不过是义气二字。施威背主投敌。是为不义,死不足辜!两位兄弟,转头是岸,莫要一条道走到黑!如果到了鬼域路上,别怪二哥不照顾你们!”
皇天不负故意人,对田虎忠心耿耿的杨烈竟然在半道上赶上了田虎的雄师。实在杨烈等人并不晓得郑之瑞和丰州守军商定在府州汇合之事,不然施威也不会傻到在这当口谋反,毕竟镇守丰州这条最后前程的,乃是田虎部下第一员虎将。施威就是抢了郑之瑞的车队,这猛人也能反手给再抢返来。
“施威!我大晋天子待你不薄罢?襄陵伯的爵位除了陛下,东京那昏君肯封予你?你在火线作战倒霉,前后丧失了晋州、石州两座紧急州府,一起损兵折将无数,陛下不但没有治你的罪,反一而再与你地盘疗摄生息!你现在怎说?称他姓田的?!你转头问问你麾下将士,看他们感觉你另有点人味没有?”
段仁三人正在揣摩宋江这话是甚么意义,郑之瑞已经骂开了:“宋黑子,你这杀千刀的竟然是朝廷细作!江湖高低三滥的事情全被你一小我作遍了!你将来必然不得好死!晁盖匹夫,就这么个残余,你也能把他逐出来祸害世人!我大晋国完了,下一个就是你二龙山、梁山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