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生见说,转头望向身边这结实军汉,自嘲道:“这几天以来,我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说父帅的好话!”
“真是贼过如梳,老话说得一点不错!衙内,末将寻遍登州海岸,也只得来这十几艘渔船!”见后生皱起了眉头,夜叉又道:“不过要完成老太尉的密令,倒是充足了!”
“夜叉,那但是数百万条性命呐!”后生转头望了夜叉一眼,语气道不尽的沉重。
“混闹!这是钱的事儿吗!?你们甘心被抢也就罢了。本官眼下也不跟你计算。但你们倾家荡产是小事,梁山贼寇获得补给倒是大事,直接干系到朝廷剿贼大计之成败!别觉得你们祖上出过几个知州、翰林便能够无所顾忌了,王伦是当今官家欲杀之而后快的头号钦犯,你说你们有几个脑袋,敢坏官家的大事!?就是你们祖上那些相公们都还健在。你看他们敢不敢在这节骨眼上罔顾皇恩,违逆圣意?”
“夜叉啊夜叉,你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了!你也不消劝我,即便将来京东的百姓都念父帅的好处,但在这登州,我刘家的恶名算是洗刷不掉了。唉,幸亏现在本地诸州都贫乏劳力,登州百姓内迁,想来日子也不会难过!”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刘仲武的第一把火,就获得了下属的大力支撑,何况遵循他的安插,同僚和底层兵士们都大有油水可捞。这类几近叫大家欢乐的事儿,履行还成题目?以是在刘仲武还未到达青州之前,这把火便在登州全境以及青、莱、潍部分临海的县域中,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熊熊燃烧起来。
王庆是童贯的半子,下乡去捞油水的又含其嫡派人马,你叫他大义炳然的站在百姓一边,倒成怪事了。
只是,他们是欢畅了,可百姓却苦了。无缘无端被赶削发门,试问谁能情愿?面对此种乱政,遑论登州诸县的贫户了。各乡各村的乡绅大户们就差没有造反了。高压之下,纷繁联名,前去登州最高文官王庆王相公跟前哭告:
不过,凡事皆有主次之分,此事且容今后再表。闲话少说,言归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