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罢,就让这厮再放肆几天!”贺从龙终究体味到几位教中高层的苦处,较下落井下石的机遇,却硬是不能动手,反而还只能远遁他乡,逃离这是非之地,说来真是让民气中窝火。在如此热诚面前,马金溪的那点破事,还真是提不下台面来。
“圣公……”艺高人胆小的男人终究找到本身要找的人,只是等见到了真人的面,却又有些迟疑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通报这则糟糕透顶的动静。
那圣公闻言,和教中两位谋主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道:“反叛倒不至于,对我们没甚么信心倒是真的!从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它去吧!传令野蛮县的教友,不消等他们了!按之前规定好的线路,自行前去福建罢!”
浙南崎岖的山道上,一队兵不像兵、民不像民的步队正在迟缓往南转移,或许是被生冷的山风吹得世人百念灰冷,整支步队看上去老气沉沉。
常常想到这类屈辱的退避三舍,方腊双手便不自发捏成拳头。这统统皆源于一场恶梦,一场超越他认知范围的恶梦。就因为这场恶梦,他十几年的运营竟成笑果,他方腊的名字不再让人战粟,取而代之的则是越来越多的阴奉阳违,和背后里无情的嘲笑。
“王庆啊王庆,你真是活得太聪明了。你这一洗白,不但坑了梁山泊,连我方或人亦吃了你的挂落啊!”(未完待续。)
一丝苦笑闪现在方腊面上,挥挥手打发贺从龙下去传令去了,现在他目视崎岖的前路,不由苦由心生:
“圣公,我们不能就此善罢甘休啊!有了王绩、薛斗南这两个亡八做表率。将来指不定谁跳出来跟他们学,到时候我们明教真就要让人当猴耍了!”
“你那里是一时胡涂,自从被个甚么八十万禁军教头丘岳热诚后,你就压根没有普通过!”这个动机在方腊脑筋中只是一闪而过,他当然不会当众热诚教中大将,毕竟有宝光如来的前车之鉴,明教又是处鄙人坡路上,方腊的性子也比畴前要谨慎了很多,这时只见他出言安抚部下道:
报讯这汉没有等来方腊的雷霆抨击,反而是亲眼目睹了人生偶像的豪杰气短。心中不忿道:“圣公,他们这还不叫反叛?平白收受了我们多少好处,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这较着是耍弄我们啊!如果这伙回身再投了四明山,我们明教可真成了赔钱又丢人的笑柄啊!圣公。我们真的为了跑路去甚么福建,就连别人欺上门来了,都不敢回应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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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箍桶心中嘲笑一声,并未在乎贺从龙的感慨,因为他的话虽是对着贺从龙说的,眼睛却望向实在一样也是心不甘情不肯的方腊:
“从龙,你也是我明锻练兵的总教头,怎能当众非议教主定下的南下决策?想你在教中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你的言行直接影响着很大一部分教众对我们明教的信心,现在大师都在往前走,你恰好把圣公今后扯,你说你到底是胡涂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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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这厮向来是梁山泊的铁杆小弟,平时王伦叫他何为他便何为。比狗都灵巧!此番却为何投宋?还不是怕田虎的悲剧在他身上重演?梁山泊要遮风挡雨,必定会拆掉别人家的门板,跟他好得穿一条裤子的王庆尚且狗急跳墙,我们明教就更别抱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