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的语气咄咄逼人,饶是李助看在昔日兄弟情分上。也忍不住心中那把无明业火腾腾上窜,有些事摆在那边就好,说破了不免惹人上火。此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一番指责,的确就是欺侮这位智囊。哪怕没有师弟的权势,他李助也是绿林中响铛铛的人物,甚么时候需求靠背后的人才气“尽情妄为”了?想他纵横江湖的时候,王庆只怕都还在穿破裆裤,更何况这漫山的江湖后辈。
“直娘贼,想跟老子火并?”
一阵短促而狠恶的拍打门板之声,惊醒了已经入眠的金剑先生。这位道长乃是道家中人,最重摄生,只要不是出门在外,向来不肯半夜里点灯熬油。他的这个风俗,伏牛山高低皆知,就连王庆都悄悄遵循,普通戌时今后,便不来扰他。
李助一听别人叫他宋江,面上涨的赤红一片,杀大哥的罪名可不是随便甚么人都能安然面对的。只见李助瞪眼刘敏道:“你不过要夺我的位置罢了,老子还真没把这个智囊看很多重!老子真没想到你这厮竟是个牲口,连盟主都侵犯了,还栽赃到我的身上!刘智伯啊刘智伯,道爷我看来还真是藐视了你!”
来人恰是江湖上人称刘智伯的刘敏,本来他便对李助很有微词,以为他脚踏两条船,对待盗窟三心二意,抱着这个成见,此时又见李助犹自狡赖。心中不耻,嘲笑不止。李助多么样人?当即被他这类鄙夷的模样瞧得心中冒火。直恨不得伸手扇他两个耳光!但是明智奉告他,刘智伯半夜肇事,必定是事出有因,可别是盗窟出了甚么大事,当下事情尚未明朗,且不成意气用事。当下李助忍住性子,深吸一口寒气道:“我一向在屋内睡觉,到底出了甚么事!”
李助说完,一脚将闻人间崇踢开,昂然望向刘敏,目光充满应战与鄙弃。刘黑虎和祖虬仓猝上前将大哥扶住,哪知闻人间崇奋力甩开两人,摸了摸见红的脖子,瞪着刘敏道:“刘智伯,到底他娘的如何一回事?”
话说这一晚,李助也是遵循平常作息,早早便安息了,哪知这个风俗蓦地被不识相的家伙粉碎,半醒的李助天然没有好表情,顺手披了件棉衣,面色不豫的翻开了那扇被擂得灰尘直落的房门,想看清楚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跑来扰他清梦。
话音一落,只见刘敏抽出佩剑,顺手将剑鞘狠狠砸在面前石质台阶上,一声脆响过后,刹时从四周八方涌出三五十手持刀枪的喽啰来,顿将李助堵在屋子前面。
哪知就在这时,李助望着闻人间崇森然一笑,道:“老伸感谢你了!”说完跃至此人身边,再下一脚,将闻人间崇踢了个飞旋,随即重重摔到地上。刘黑虎和祖虬见状,吼怒着朝李助扑来,刘敏也瞧准机遇,挺剑插手战团。
闻人间崇和部下两个兄弟你望我,我望他,的确不知该如何办才好,只觉两面说的都有事理,正乱做一团麻之时,却见李助把外套弃之于地,手持从闻人间崇手上夺过的那柄单刀,仰天长啸:
过来拿人的反被人拿,闻人间崇此时是又气又羞,怒道:“杀啊!脱手啊!老子叫一声不算是豪杰!”
“干!你还敢强词夺理?我再最后叫你一声智囊,快把盟主交出来!”刘敏气得双眼外凸,他感觉本身已经是够禁止了,眼下究竟俱在铁证如山,要不是顾念情分,老早一把火烧了这老道的窝,叫他在睡梦中见阎王。他现在抱着耐烦要问个明白,哪知李助反而敢做不敢认,竟然劈面抵赖,实在是欺人太过,的确视这伏牛山高低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