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消停了,我们哥俩吃甚么去?”见兄弟俄然愤世嫉俗起来,蔡福感觉他态度有些公允,弟弟暴露这个苗头但是不妙,当即出言扳正。
燕青浑身不得劲普通,道:“再多十倍也不是兄长敌手!只是小弟坐在家里,心中难受!”
燕青摆了摆手,跟许贯忠道了一声请,两人便往翠云楼而去,一进门,许贯忠叮咛伴计安排了一处靠窗的雅座,两人点了几个清雅的小菜,一壶酒,便打发伴计出去了。
许贯忠慎重的点了点头,也不明言,只将手往东南边一指,燕青旋即变色,道:“兄长也要上梁山?”
秋后的大名府,少了些隆冬的暑气,却多了一丝肃杀之气。
燕青起家,给许贯忠将酒杯满上,旧话重提,道:“我记得本日约莫是兄长令堂用针之日,我观兄长此时眉心间一股青气乍起,未知祸福,但是有甚变故?”
燕青闻言,见事情较着不是本身能摆布的,当即敬了许贯忠一杯,道:“明日小弟在城外等待兄长!”
许贯忠把头轻点,缓缓道:“小乙,我这平生,眼看是要泯没了。昔日中武举时,欲要发挥平生之志,哪知天下浑噩不堪,赃官奸臣把持朝政,我平生奋进,也不过与人做狗!天下皆是梁中书和王知府之辈,投到他们部下,还谈甚么抱负?”说到这里,许贯忠将手上残酒饮尽,对燕青道:
“我听人说,他老母得了一种难医的心疼病,咱大名府里,只要马大夫能治,现现在把大夫关在监狱里,却不是绝了他的一线朝气?”蔡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道:“一个大夫,能惹着谁?偏关键了他的性命!这世道呵,怎得消停?”
恰好此时,蔡福和蔡庆两兄弟交了差事,去应一个熟悉的酒局,蔡庆不比蔡福那矜重的性子,走在路上脚下生风,四顾而盼,俄然瞧见忿怒中的许贯忠,忙拉着兄长的那只掌刀的铁胳膊道:
见弟弟一惊一乍,蔡福叹了口气,把话掰了然道:“押送公人是甚么人?跟咱抢饭碗的!我们替人消灾,做一笔收人家一两百贯好处。偏这厮们贱,三五十两做,一二十两也做,坏了端方不说,还断了我们财路。咱不踏上一脚,补他一刀就是好的,还给他们通风报信?脑筋坏掉不成?”
蔡福低头想了想,设身处隧道:“不会!马大夫明日就要押送出城,傻子都不会在今晚肇事!城里五七千官军,莫非是安排不成?还不如明日埋伏在小道上,只对于两个押送公人却不划算?”
许贯忠漫无目标地行走在人声鼎沸的街头,不觉昂首望向天空中那轮高悬的红日,遐想起早过不惑之年的马大夫抓着牢柱嚎啕恸哭的那一幕,许贯忠心中的肝火不觉丝丝会聚,构成一股涓流,融汇于丹田当中。如果此时有熟谙他的了解路过,必然会被这个常日里儒雅随和的年青人脸上此时闪现而出那股杀气而震惊。
燕青这段时候一向在家中谨守未出,加上卢俊义久出未归,心中也是沉闷,闻言随即对门子道:“我出去一阵,如有急事,可去翠云楼寻我!”
许贯忠此时心神激愤,有失昔日的沉着,底子没有重视到蔡家兄弟,只是信步由缰。也不问东西南北,不知不觉间,却已是走到人生知己的府上。许贯忠见状。不觉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