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扩见是阿谁砍坏牢门,救了本身父子出来的男人,忙抱拳解释道:“此番逃狱,也是为了去处朝廷表白心迹。贵寨若要小人还情,小人愿把性命留在其间,只是还请寨主放我父亲而去!”
“官家要承父兄遗言,挥师北伐,光复燕云之地,童贯要建立不世功劳,以待封王,好流芳百世,唯独蔡京模棱两可,虽事掣肘童贯,在赵官家面前却又斩钉截铁。他们三位目标分歧的话,朝中另有谁敢违逆?我们此次,怕不好过了!”马政叹道。
“我的罪恶,都是王师中强加的!不管如何他不敢动我!他只是在耗,耗得我最后六神无主,乖乖就范!可这一去数千里,路途艰险不说,就是真达成官家的欲望,却不知是福是祸哩!”马政望了儿子一眼,长叹道。
马扩见说,并不回嘴,只是不住点头。这时身后马蹄声响起,马政心中一惊,暗道王伦是不是忏悔了?转头去看时,只见一个脸上没有眉毛的大汉,赶了上来,看看将近追上这两人时,这汉大喊道:“我家哥哥说,两位刚出来,身上必定无钱,这些权作盘费!”
此人技艺出众,思惟敏捷,又有急智,在跟着父亲出使过一次金国后,便挑起北宋交际的大梁,几次来回于大宋与金国之间,在渤海中留下了频繁的印迹。
王伦朝韩世忠使了个眼色,韩世忠会心,背着郭盛清算步队去了。王伦则是带着焦挺走到这对父子跟前,问道:“未就教两位贵姓大名!”看他父子模样,都不似等闲之辈,但是王伦印象中的登州城,驰名有姓的人物并没几个啊!不想宗泽俄然冒出不说,在缧绁中也能赶上两个边幅不凡的人物。
两人闻言,喜出望外,都是接了小喽啰递上来的酒葫,一饮而尽,此时那武将也不再冷着脸,面上的神采也变得丰富起来。
“言重了!二位既然有事,且饮上一杯水酒,权作送行!”王伦非常光棍道,既然拉不上山,干脆不再赘言。这父子俩固然也不简朴,但是此时本身盗窟里也不差这两人,不管如何,强扭的瓜是不会甜的。
王伦闻言愣住脚步,放眼望去,只见喊话的后生恰是在登州监狱中救出来的武将之子,而此时两人叫五七个小喽啰看住。这对父子看似都有工夫在身,那后生尤其较着,生得人高马大,孔武有力,此时两人却很明智的没有挑选用武力逃脱,而是与将他们救出来的能人好言相商。
这后生的父亲,自打出了樊笼。便一言不发,此时见儿子说出这番话来,终究出声道:“我闻登云山是梁山一脉。常日里替天行道,并无逼迫良善之举,本日我父子蒙豪杰救出,心中感激万分,只是我等身上实是有事,还请大王高抬贵手!”
马扩捏动手上荷包,怔怔望向父亲,哪知他此时也是愣住,呐呐无言。
只可惜他们经心极力的完成了赵官家交予他们的任务,反而给北宋朝廷引来没顶之灾。当然,国策的制定由不得此人,他最多只算一个履行者罢了。也不知他此时中了武举没有,又或底子只是一介布衣。
这对父子沉默无语,忽听马扩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名满江湖的白衣秀士竟然是这个模样!”
王伦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不觉一惊。作为两宋之交最为杰出的交际家,马扩的大名,他岂能没传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