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晓得寨主是大仁大义的豪杰子,本山的头领中,十个内里起码有九个受过他的恩泽,此时亲随犯了该死的罪恶,怎会眼睁睁看他们赴死?可就是这般,也没保住这两个亲随的性命!
阮小七是个快人,当即扯着王定六,打着赤脚便往山上赶去。等两人来到家眷院时,只见上百人都挤在王伦宅子门前,不时有人伸出头来,往内里探视。就连混江龙李俊,也被童威童猛推着轮椅,赶来看望王伦。
阮小七被这两个闹得无话可说,只伸出一个大拇指道:“行,行!你们狠!”
“到底是如何一回事?”李俊体贴道。
阮小七闻言一禀,却不恰是如此!?这军法履行起来,哥哥也还是得受刑,其他兄弟怎敢心胸幸运?当下直把大腿一拍,道:“话是如此,只是哥哥受这苦……唉!不说了,出来看看再说!”
史进史头领,独当一面的步营主将,前少华山大当家的,梁山总教头王进的门徒,这么多显赫的身份,随便分一个出来,就够浅显一卒高傲半辈子了。
这一天,八位头领齐领军棍;
“七哥、七哥!出大事了!”王定六在船埠上急得团团直转,好不轻易看到阮小七的座船,直放声大喊道。
“不成!”李逵把脸一拉,道:“俺先前也是这般求人的,可他们那里肯让俺,现在俺也不让人了!”李逵四周三条莽汉闻言,也是煞有介事的点着头。
阮小七也不知详情,只望着王定六,王定六便把本日军法司的一幕说了说来,李俊也是带过步队贩私盐的人,晓得奖惩清楚的首要性,听罢叹了口气道:“哥哥用心良苦啊!他本日挨这一顿军棍,是替全盗窟的弟兄挨的呐,制止了将来弟兄们以身试法啊!”
阮小七哈哈一笑,道:“盗窟头领你也都见了,其他这些都是哥哥畴前的亲卫,本来分到上面做头子去了,此时见哥哥受了伤,怎能不过来看看!”
闻焕章也是点头不已,叹道:“本山士卒还好,多是百姓出身,心性朴素,又感哥哥再造之恩,故而甚好管束!只是迩来少华山、芒砀山、黄门山、枯树山这四大寨齐归我梁山,短时候里确切叫我们气力大涨,但是带了的题目也很多,这军纪题目尤其凸起,只是有了本日之事,信赖大师会真正将军法军纪放在心上,今后便好管束多了!”
三人相视而笑,这时朱贵从门外赶入,开口便道:“哥哥,晁天王从青州赶来,特来拜访哥哥!”
王定六拥戴着骂了这两人几句,便发起道:“七哥,我们一起去看看哥哥罢!”
阮小七一听,二话不说,也不等船泊岸了,直接从几丈高的坐船上往下跳去,只听“噗通”一声,全部身子没入水中,顿见一条水中蛟龙划破湖面,箭普通的朝岸边游去。
“爷爷生在六合间,不怕朝廷不怕官,水泊撒下罗天网,乌龟王八罩里边……”
王定六见他曲解了,怕他焦急,直接把王伦志愿受军棍的事情说了,阮小七痛骂道:“严7、贾三这两个亡八,做出这等丢我梁山豪杰脸面的事情来!害得哥哥受此重刑,老爷我恨不得把他们沉到这湖底,喂了王八!”
唱着渔歌的小七,此时也带着练习了整日的水军回寨了。水军是个相对特别的兵种,一大凌晨摇着船儿出去了,若不是有急事寻他们时,也不会有人肯单独驾条划子,赶出十几里地去,寻他们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