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世人叙礼已毕,此时屋内氛围又不一样。
王伦和宋万都端了酒站了起来,只听王伦道:“休要客气!三位豪杰既然投我盗窟,便都是自家兄弟,今后切莫客气,来,满饮此碗!”
王伦闻言一笑,只道:“五郎听谁说的?这事你要问宋万兄弟了!”
王伦哈哈一笑,直道七郎利落!同时朝宋万表示了一下,宋万会心,忙起家快步赶到院外,叫起正在高山上用餐的喽啰们,大师把箱子抬了出去。王伦在众目睽睽下翻开那箱子,只见白灿灿的银子满满填在箱中,只把平生头一回见到如此多银两的阮氏三雄看得呆了。
“却不恰是他?当夜我和杜迁兄弟随哥哥下山,朱贵兄弟便在盗窟里看家!我梁山泊自有哥哥运筹帷幄,怕谁抄底?就是那成名日久的托塔天王晁盖,还不是叫哥哥玩弄于股掌之上?”宋万笑道。
悲剧的初始,皆由这兄弟三人听信了故交吴用的撞筹起,而后便忠心耿耿的追跟着晁天王。只可惜他们这位老迈较着不敌厚黑祖师级人物宋三郎,最后被挤兑得仓促下山,终死于毒箭之下,只遗下这三个身上派系陈迹较着的薄命人。而当年游说他兄弟出山的吴传授,此时正改换门庭在宋江哥哥面前如鱼得水,也不晓得这位智多星在坐视三位旧时朋友身处难堪地步时,有无愧意。
王伦笑了笑并没接话,只是又劝三人喝了一回,却见阮小七把碗一摔,对王伦道:“哥哥,只趁着日头未落,本日便上山吧!”
听到厥后,却见阮小七骂道:“这晁天王也是,瞧中了邻村保正的家财便去取就是,又无人拦他!却连这等半路好人活动的手腕也使出来,不怕江湖上豪杰嘲笑?我还敬他是个奢遮的好男人,真是瞎了我眼!”
“哥哥,听闻数日前,我们盗窟突破了西溪村?”阮小七打了个酒嗝,动问道。
“五郎,你却不知,咱盗窟现现在不止三个头领了!前几日王伦哥哥发起,朱贵兄弟便坐了咱盗窟第四把交椅,不久后他的远亲兄弟笑面虎朱富也要来投我们盗窟,此时再加上你们三条水里蛟龙,却不是龙虎齐聚?我们盗窟真是愈发红火了!”宋万笑道。
王伦点点头,回道:“不错,只因山上有个弟兄叫那西溪村保正害得家破人亡,几个头领听闻都坐不住,盗窟连夜点起大队人马下山替他报了家仇!”
阮小七喝了一口酒,晒道:“端的打得一手好算盘!”
望着这三个脾气光鲜的男人,此时正精力抖擞的闹着酒,浑然不觉冥冥中早已定下的悲壮命数,王伦不觉心中一窒,忙举起一碗酒粉饰本身的失态,只是悄悄在心中作出承诺:人间定有双全法,不负江山不负卿!
事已至此,阮氏兄弟不再如方才那般客气中隐含着警戒,现在三人都敞高兴扉,只是殷勤向王伦并杜迁敬酒。
小五面红耳赤,也不知是这酒催的,还是有些难为情,只道:“都是听乡民传闻,哥哥不知,那夜盗窟下山一事这十里八乡都传遍了!都说梁山雄师秋毫无犯,还给乡亲们分发赋税,隔壁村庄的晁天王想来分一杯羹,却叫哥哥们好一顿清算!”
三人中最是沉稳的阮小二也道:“此事不难!只是需求些光阴,哥哥容我兄弟这几日去村中走动一番,定然不负哥哥重托!”
宋万见说大笑了一阵,直把当老景象详确的说了一遍,听得聚精会神的阮氏兄弟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