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布谷……”
见他们三位终究凑齐了,王伦也不绕圈子,脸上毫不坦白对这三人的赏识之意,开口道:“丁将军上回见过,秦将军当晚劝你上山,你说怕与自家两位兄弟为敌,现现在三位就在此处,小可王伦至心诚意问三位一句,便请三位豪杰上山各坐一把交椅,大师一同替天行道,共叙义气,如何?”
当时董平负气拉上张清同去报仇,张清念着义气二字,二话不说跟他去了,哪知就此踏上一条不归路,遗下有身的老婆琼矢镞琼英,放手人寰。几近在同时,龚旺在德清县四周与方腊部下黄爱作战时,陷进溪中,被南兵乱枪戳死。丁得孙虽比这两位兄弟多活了些日子,倒是死前受了很多苦头,他在山路草中被毒蛇咬了脚,又无良医救护,最后受了一番折磨后,毒气入腹而死。
四个批示使神采这才都雅了些,丁得孙见状一挥手,叫这厮们各自归位,免得一会儿将寻不见兵,兵找不到将。
张清被皇甫端说中苦衷,下认识转头看了龚旺、丁得孙这两个兄弟一眼,只见这两人都是微微点头,张清长叹一声,终是下定决计,双腿一屈,直朝王伦拜下。RS
“待会出来之时,都机警些,谨慎有诈!”丁得孙不动声色的将部下四个批示使都叫到跟前,叮嘱道。
“他庄子里不过千余人,我们就是两个打一个,也赢定了!何况另有张都监在后门帮我们吸引主力,都把心放稳,救了龚将军和四营弟兄出来,归去我给你们请功!”丁得孙忍住怒意,好言给他们鼓着气道。
“蠢!连根拔起跟立在那边有甚么辨别,只顾拐弯出去便是!”那裨将听不下去了,骂道。
正在这时,一声闷响传来,只见祝家庄一丈多高的土墙中,某处俄然轰然倾圮,扬起一片灰尘。此时只见灰尘中探出一个头来,问道:“但是军爷过来了!”
未几时,只见一个都头带着近百号人往墙内入去,丁得孙等了一会,见没甚么异状,便叫全部清塞营随即跟了出来,过了半天,还是没甚么动静,丁得孙这才放下心来,欲带剩下的三营抢进庄去,哪知此时庄内杀声四起,丁得孙烦恼一声“又入彀了!”抬眼去寻那两个带路的庄汉时,那里另有他们影子?
只不过丁得孙已是骑虎难下,如果仅凭本身的直觉便退兵的话,确切有些儿戏了。若此时真是梁山守备空虚,本身这一撤,岂不是贻误军机?何况龚旺此时就在城中!一想到此,丁得孙感觉面前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去闯一闯。
两人拔腿就朝这股溃兵追去,这时又有两个拿团牌的悍将,一左一右护住核心两人,这四人身后,又跟着百十来个浑身冒着凶悍之气的小喽啰,只见这一小团人马气势惊人,杀气满盈,直可谓是人挡杀人,佛挡诛佛!他们前面,一个身着道袍的男人带着大队人马赶来,世人边跑边道:“弃械不杀!”
发急是一种感染性极强的情感,在墙内连续退出几百溃兵后,墙外毫发无损的三营官军也开端军心不稳,丁得孙的裨将上前劝道:“将军,此时退走还能将他们全都带归去,若再游移,叫他们都成了溃兵,再想收拢更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