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闻言痛骂道:“放屁,劫那生辰纲也是我们逼你的?!吴用,想不到你这厮坦白得够深!平常在我等面前装出一副不会技艺的模样,直叫我等都给你骗了,端的妙手腕!只是江湖事江湖了,你扯个无辜白叟出去何为,还要脸不要!?”
扼守关隘的守备军得令仓猝翻开关门,吴用见状也未几言,只挟持着老太公快步回撤,那老太公还要叫唤,只是被吴用锁住喉咙,眼见面色涨红,难受非常,阮小七见状喝道:“吴用!说了放你走便放你走,莫关键了太公性命!”
那马老太公的两个孙儿乍遇此事,都惊得是目瞪口呆,想他们农家出身的男人,那边见过这般场面,两人都是呆若木鸡,呆了半晌,方才大急道:“俺爷上山来与你说项,你……你……竟然如此恩将仇报!快快放了俺爷!”
那将军点了点头,答道:“恰是!”老太公吃紧忙忙便把事情扼要说了出来,那将军闻言义愤填膺,翻身上马,转头喝道,“孩儿们全都住了脚,等我去去就来!”这将军说完催马飞奔而去,那脱得大难的吴用正坐在划子上悄悄光荣,忽见一骑马的将军赶来,仗着两厢隔着几十丈远,他倒也不怕,只是瞪着那将军嘲笑。
见吴用这般说,这三五个庄客中当即便有两人唯唯诺诺的朝他这边走来,剩下的几个却都是破口痛骂,道:“你这背主的贼,要不是我家庄主看顾你,你这厮还在村中传授顽童,现在这般忘恩负义,还想叫我等学你,呸!我们甘愿和天王死在一处,也不肯跟你这背主之贼同往!弟兄们,想庄主常日里是如何待我等的,现在便与天王同死,鬼域路上也好有个照顾!”
吴用闻言叹了口气,道:“你们记着了,不是我关键保正,是这梁山上的人关键他!我只是有力相救罢了,鄙人言尽于此,你们各安天命罢!”
这时老太公心中没法,只得往岸上走去,忽见不远处撞出一彪人马,抢先的乃是个豪气不凡的将军。老太公心道官军不敢靠近这水泊之地,莫非这些人是梁山军马?想到这里,他仓猝上前大喊,抢先那位将军下了马,接住这老者忙问何故,老太公喘着气道:“将军但是梁隐士马?”
这两个偷生的庄客见状,上前逼住渔夫,这两人是他们独一的求生但愿,以是不等吴用叮咛,各自上前使力,渔夫们无法,只好摇船入水,那吴用朝岸边道:“小七,我也不肯与这梁山结仇,本日之事都是被人所迫,这老太公与我无冤无仇,待我登陆以后,放他自归!你若使船来追时,没何如,只好玉石俱焚!”
那老太公的两个孙儿见说忙向梁山上的头领们下跪叩首,哭求着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这时老太公挣扎脱手来奋力将那铜链扯出一丝余地,只听他沙哑着嗓子喊道:“俺八十多了,早活够了,大王们不要管俺!”
吴用说完,将头转回,大喝道:“要么开关,要么一同归西!”
阮小七闻言忿忿一顿脚,喝道:“都不要追!”说完又对湖中小舟之上的吴用吼道:“你若食言,我阮小七追到天涯天涯,也要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