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待朱贵开口,跟他一起赶来的朱富便大声将韩伯龙畴昔的丑事,如何陷朱贵于不仁不义地步的过往讲了出来,他酒家出身,口齿聪明,层次清楚,直叫闻者无不动容。
一码归一码,此事不像韩伯龙卖友那般毫无说道,只见晁盖上前将韩伯龙放在地上,硬气道:“杨志,你替狗官押着百姓膏血前去东京贿赂,我怎地劫那生辰纲不得?想你杨家堂堂忠良,你杨志却替奸臣卖力,我又怎地劫你不得?归正我晁盖现在落到你的手上,你要杀便杀,只是话我还是要辩个明白!”
晁盖闻言神采一僵,心冒虚火,听此人自称朱贵,心中猜到他的身份,开口道:“朱头领,我们走投无路前来相投,贵寨就是这般待客的么?”
韩伯龙低着头,那里敢回话,那汉又望向极有义气的晁盖,晁盖见状却把头偏到一边,不肯与他对视,这朱砂汉就是再笨拙,这时也清楚了此事究竟,只见他起家骂道:“干!我不管了!”说完恨恨退到一边。
“哥哥说得好!杨志!你要杀便杀了我们,只是下辈子,你还替那赃官做狗,我们还要再一起劫你!”刘唐大呼道。
这时只听久不开言的吴用道:“去,不去还能去往那里?保正,我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朱贵出售了韩伯龙,他落到韩伯龙手上,只怕了局还要惨!目睹梁山一个头领都如此禁止,我们便上山去,那日王伦不是说恩仇一笔取消么,怕他王伦还不如朱贵?”
杨志浑然不睬,只是盯着晁盖,一字一句道:“黄泥岗上蒙你赐酒,杨志感你大恩大德!现在你还敢上山而来,却不是老天也在助我?”
朱贵不是鲁莽之人,听了兄弟之言心火略平了些,只听他喝道:“韩伯龙,你倒是投了一个义气人!想你是走江湖的人,断手断脚无疑成了废人,念在昔日情分上,我也不要你手脚,切一只耳朵下来,此事便算了了,我x后与你再无干系!”
这时公孙胜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合药膏,递到晁盖手上,晁盖上前给韩伯龙涂了药,又替他包扎了,问道:“我等还要不要上山?”
朱贵见此人已经领罪,信守承诺,再不提报仇之事,回身而去。朱富见状随即跟上,阮小七冷哼了一声,骂道:“便宜这厮了!”又朝李逵一挥手,两人并肩追着朱氏兄弟而去,朱贵见这黑男人眼熟,随即与他扳话起来。四周水军见状也都散了,只是远远的监督着这伙人。
晁盖见说又望向公孙胜,公孙胜也是微微颌首,晁盖叹了一口气,扛起韩伯龙,道:“那便走罢!”
朱贵见状大怒,他此时身上没带兵刃,就从中间水军头子手上夺过一把尖刀,走到韩伯龙旁,大喝道:“你还迫不得已!?是我逼你了还是晁盖逼你了,你这厮死光临头还不改过,我便送你一程!”
目睹本身被捉,一同前来的世人只要这汉脱手相救,现在连他都甩手不管了,韩伯龙内心顿时凉了半截,有力的喊道:“刘唐兄弟救我……我……我是迫不得已的……”
刘唐闻言骂了一声,上前走到杨志面前,道:“酒给我,前番我麻翻了你,本日便还你,只是你下刀时使点劲,莫叫老爷痛醒了!”说完抢过杨志手上那坛酒,咕嘟嘟的喝了一大口,叫道:“好酒!晁盖哥哥,你也来喝一口罢!”阮小七见状小声问李逵道:“这汉死光临头另有这般豪气,却叫甚名?”李逵也自惊奇,道:“看来这朱砂汉倒是比韩伯龙强很多,仿佛叫甚么赤发鬼刘唐!我在庄上不耐烦鸟他们,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