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临时起意的事情,目标只为给天下州官提个醒儿,莫要捋梁山虎须。此番能带多少百姓,便带多少百姓返来,切莫勉强,该保密还得保密,外洋的事情不成泄漏!”王伦叮嘱道,“等我们过了面前这一关,处理了朝廷十一起雄师,到时候名声大震,还怕百姓们不簇拥来投?到时候就该邓飞这个兄弟操心了!”
秦明哈哈大笑,接过王伦递来的酒碗,一饮而尽,随即将酒碗砸碎,豪气道:“留这厮在惶恐蹙悚中苟延残喘,也是一种折磨!当然了,这也是黄信兄弟的原话!”
许贯忠见状也没再劝,只是道:“这两州百姓们对我们现在没多少信心,但幸亏这一万多降兵很有信心,现在刘梦龙的海军十之七八都情愿投奔我盗窟,看来水军的裁军行动能够展开了!”
许贯忠“嗯”了一声,并无贰言,正欲起家寻纸笔撰写军令,哪知秦明开口了,竟说出一番出人料想的话来,只让王伦和许贯忠都有些思疑本身的耳朵。
王伦见说堕入深思,看来高俅攻打梁山的动静已经传开了,很多人对梁山能不能扛住朝廷一十三万雄师的围歼,实在贫乏信心,惊骇这当口上山,没吃几天饱饭,就会叫朝廷秋后算账。说来这类心机王伦也能了解,举家投奔这类事本来就是打赌,谁也不会在朝廷加大注码的时候,等闲脱手。只不过本身的希冀值也要随之做些调剂。
想他在领命攻打青州时,还咬牙切齿要慕容彦达支出代价,哪知现在城池打下来了,他反倒劝王伦他们不要追击此人,若不是因为黄信那一席话,他也感觉本身怕是有些失心疯了。
王伦和许贯忠闻言大笑,秦明也是畅快相合。此时的他,已然生生超脱出了仇恨的束缚,并将这个盗窟的前程和本身的运气胜利并轨,合二为一,直从某个侧面考证了眼下王伦的新梁山,已经深深获得了这些前当局军军官自发内心的拥戴和恋慕。
“不急,现在归去过分仓猝,且歇息一晚,明日再行!”王伦起家挽留道。
“捉一个便杀一个,还不是伤我汉人元气?贯忠啊!北边的女真人不成小觑,我估计辽国撑不了几年了,到时候金人的兵锋必将指向大宋,我们这些人,要早作筹办啊!”
“成啊!”王伦转头对焦挺道:“带秦明兄弟去看看朱仝,别的派弟兄到淄州给孙安带个口信,就说百姓投山的事情,莫有压力,来多少接多少,不成强求!”
幸亏秦明把黄信的话都记在内心,此时说出来非常流利,半点未曾卡壳。
“好叻!”焦挺点头道,对秦明拱拱手,两人互道“恭喜”的下去了。
这几日哥哥也没歇息好,不如去睡吧!等这三位来了,我再唤醒哥哥!”许贯忠扬了扬手上王伦递给他的布条,劝道。
那就怪了!
“哥哥,这厮跑了便跑了,发兵动众捉他何为?还怕他将来没有露头之日!就让这厮多活几年,哥哥的恩典厚意,小弟拜领了!”
秦明也是个干脆人,见说回道:“听哥哥的,便留一宿。想当日做俘虏时,又不是没在这二龙山安息过!对了哥哥,传闻朱仝这仗打得很惨烈,我想去会会此人!”
从秦明嘴里得知了这个不测的动静,王伦不由一怔,大感惊奇的同时,暗想道:这位猛前锋在方才打下青州城池后,也不隔夜,马不断蹄的赶来,莫非就只是为了通报这个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