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人的性命,梁山泊既然寄下了,那个敢擅取?”牛四神神叨叨道:“在这里你只记着一条,不惹事便无事,惹了事,你费事就来了!”
众新人惶恐失措的望着这两条大汉,此时都站得笔挺,动都不敢动一下,史文恭转头叮咛道:“这里你看着,我带人去领早餐!”
新来的淄、青二州的赃官贪吏更不消说,这些人都是善于动脑筋的,手脚上倒是弱项,此时没了权力,那里敢与人硬碰硬?当下也是偃旗息鼓,不敢言语。唯独新人内里有几个桀骜的兵痞,看上去很不平气的模样,此时竟然骂开了:
当此起彼伏的鸡鸣声响起,睡足四个时候的史文恭从睡梦中醒来,风俗性的伸出腿,踢了踢睡在本身上铺,正鼾声连缀的苏定,继而朝屋内喊道:“到时候了,都起来!”
癞三见说,暗骂道这不废话么,只是忍着性子,道:“四哥,两个靠本身,有甚么道道?”
要晓得梁山对待俘虏,一贯秉承的乃是充分吸纳的态度。即使有分歧适盗窟硬性要求的,比如没有甚么恶迹的老弱病残,也能享用浅显百姓的报酬,成为大宋移民的一分子,去开辟外洋扎根边陲。
不过被广惠押来的这伙人也不是善茬,白叟对新人的欺负和调戏,让他们产生同仇敌忾的心机,这时一个壮汉闪出身来,叫道:“俺们是该死,俺们是报应!你们他娘的又是甚么,都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搞得你们像是好人普通!”
癞三见状,先是一愣,厥后看清来人面孔,直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庞大欣喜。暗想“本来不止我一小我落了难,不想在梁山另有伴!”,只见他满脸挂着欢乐道:“牛四,你个彪子,多时不闻你动静,本来你也叫梁山捉了!”
癞三闻言心中一动,道:“就是给高太尉给杀了的于直、温文宝?”
话说癞三不期他乡遇故知,正待上前跟牛四话旧,忽听这时洗漱完的史文恭喝了一声,道:“新来都在此候着,不准乱动!其别人该干吗干吗,顿时要上工了!”
“你他娘算哪根葱,老子们吃梁山的亏也就罢了,难不成到了这里,还要看你眼色!?”
白叟们见状,都是看戏的不嫌事大,纷繁不怀美意的撺掇道:“你们是爷,不知敢不敢出来占个好铺头?”
这癞三是淄州城里驰名的道上大哥,只因做事没有青州麻爷那般放肆,不到当场正法的程度,是以终究留得一条性命,成为孙安的俘虏,一并带回盗窟。
被犯人和梁山两方均默许为“队长”的史文恭没有多问,只是接过广惠手上的名册,略翻了翻,便一一点起名来。跟从广惠而来的这些人已接受过“教诲”,晓得被点名要喊到,一时候回声四起。
这壮汉说完,白叟行列中一个男人将他当胸揪住,世人还觉得他们要干架,哪知这汉却道:“癞三,你他娘的如何也来了?如此淄州道上,又少了个祸害矣!”
在世人的群情声中,史文恭点完名,广惠见状叮咛一声,便走了:“待忙完了,过来补个手续,这些人就交给你了!”
史文恭闻言冷眼看了看这四人,并不回话,只把手一勾,反身端着盆子便进屋里去了。
而此时和史文恭关在一起的这些人,根基能够用四个字描述,那就是“恶迹昭彰”。这些人的来源非常庞大,既有官府的蛀虫,也有败军的兵痞,更有逼迫百姓的地痞恶霸,是以此处也能够称得上蓼儿洼上的恶人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