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梁山上巡哨的船只早靠了过来,见是自家的船队,便有两只快船先回水寨报讯去了,剩下的船只则分离在船队四周,为之护航。
待世人都来到这聚义厅上,王伦便发起先把坐次排了,林冲闻言道:“徐宁兄长乃是御前金枪班西席,职位尊崇又技艺高强,而我师兄鲁提辖豪气干云,威震西军,便请这两位挨着哥哥坐了罢!”
王伦明白徐宁的心机,知他实不是那种爱出头的性子,此时听到他这番话也并不料外。这时一旁的鲁智深也开口道:“贤弟,你坐前面还是我坐前面却打甚紧?你先上山便坐前面,我后上山便坐前面,只顾让来让去何为?须叫哥哥难堪!”
却见这时阮小七听朱富出言,他也嚷道:“哥哥,我也不肯位居这两位豪杰之上,汤隆兄弟为救兄长而断臂,我小七想想都感觉不易!另有焦挺兄弟,身为哥哥亲随,怎能叫他坐到我上面去,不成不成!”
杜迁、宋万一听,那里肯依,便要来拉縻貹入坐,縻貹只是不从,王伦见三人在那边拉拉扯扯,长叹了一声,朝两人正色道:“赋税、伙房都是盗窟要事,我是放心你们两位老兄弟才交到你们手上的,可不是甚么谅解你们,今后如果出了岔子,我但是不会包涵面的!”
待世人赶到水泊边,早有在此等待的水军船只停靠在岸边,阮氏兄弟号召大师都上船了,直到最后才上去,同世人一起回梁山而去。
等大队人马到了金沙岸前,守寨头领朱富已经带着郑钱、周直等人迎了上来,世人见过礼,王伦便唤过郑钱、周直,叮咛他俩带着林冲和徐宁的家眷去后山安设了,便请世人往聚义厅一聚。
“哥哥,我有话说!”这时朱富起家道。
“哥哥,想我上山以来无尺寸之功,位列头领已是汗颜惭愧了,见今焦挺,汤隆两位兄弟来投,一来本领过人,二来义气惊人,叫我位居他们之上,小弟实不敢承诺!”他说完见王伦低头沉吟,便朝远亲兄长朱贵望去,却见他此时也正朝本身望来,见兄长迎向本身的目光满含赞美,朱富便晓得本身这一步走对了。想那焦挺是大头领的亲信亲随,汤隆的表哥又是徐宁,更不说这报酬了救援兄长竟然连断臂也在所不吝,将心比心的想一想,此种经历如果换到本身身上,到时候会是如何一个模样?
徐宁见王伦言语果断,杜迁和宋万又表了态,心知没有容本身再退了的余地了,便朝杜迁、宋万拱了拱手,坐了第四位。
徐宁闻言还要推让,道:“小弟蒙哥哥不弃,于危难中将我救出苦海,我现在能够一家团聚都是哥哥所赐,现下徐宁早已心对劲足了!想杜迁、宋万两位头领是盗窟初创元老,徐宁实不敢厚颜居此两位豪杰前面!”
只听王伦又道:“便请阮小二坐第八位,朱贵坐第九位,阮小五坐第十位,朱……”
世人闻言都是喝采,却听徐宁道:“多蒙诸位兄弟的美意!想徐宁不过是一个开罪的配军,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这里林教头和鲁提辖都是品德出众、技艺绝伦的豪杰,徐宁怎可位居他们之上?上山之前我就跟哥哥说过,愿为帐下一小卒足矣,实无争名夺利之心,还望诸位谅解!”说完只把头一低,死也不肯就位。
王伦还是头一次听杜迁这个跟从本身最久的老兄弟说出这番内心话来,此时内心不晓得出现一种甚么滋味。从本身穿越到这个期间起,他和宋万、朱贵就一心一意的帮手本身,从没怠慢过,且不说他们本身本领如何,光他们这一份忠义之心,就足以叫本身心胸感喟了。想着他们前次主动相让于林冲,此次又让徐宁、鲁智深、縻貹、广惠,直叫王伦心中微感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