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迁哈哈一笑,也出言拥戴道,“朱贵兄弟说得有理!照我说那赋税在山下多放几日又打甚么紧?宋家兄弟,你彻夜凌晨安息了,蓄养些力量,待明日天一亮我俩便下山去取!”
到了这个时候,王伦也没再客气,照着内心设法对大师说道,“生财之道不过开源节流!节流现在明显是行不通,盗窟现下已经够省了,再省下去只怕孩儿们就要饿肚子了。我以为当下要考虑的是如何开源,既然入冬以交来往商队希少,我等便不能持续守株待兔闲坐于此!依我看,得主动下山寻觅机遇!”
王伦心知宋万的本性,这魁伟男人乃是个直肠之人,毫不是背后阴人的性子。按照他为人处世的经历,似这等脾气的人有甚么话让他说出来便好。是以王伦浑不在乎,只说道,“终归我也只是个凡人,常日里必定有些考虑不周之处,你我四人既为兄弟,还望诸位经常多多提示于我,终归都是为了盗窟好!”说完拍了拍宋万肩膀,道:“宋万兄弟定要吃饱了,今后盗窟少不了借助你处!”
不轻易啊!看来本身这番成心放低姿势还是很有结果的,王伦在内心冷静松了一口气。他深知只要当内部资本被整合后,本身才气放心的向外扩大。不然拿甚么来对抗晁盖、宋江这等江湖大佬,又如何抵抗黑山白水间崛起的女真人?想到这里他胸中豪气顿生,在心中号令道:
“谨遵哥哥号令!”朱贵应了诺,又拱手道:“转头小弟就命喽啰们自去汇集各村县动静,供哥哥决计!”
见宋万反应颇大,王伦略带安抚的朝他笑笑,同时在内心冷静揣摩,看来本身那位前任昔日里对盗窟其他头领还是束缚得太紧,似有些一言堂的意义。纵是大师面上不说,但肚里终归是会产生些设法的!俗话说种因得果,此时本身穿到王伦身上,即使是苦果也得捏着鼻子往下咽啊!想到这里,他正欲欣喜宋万一番,却不想朱贵在一旁接言道,“依小弟看来,哥哥之前也是为盗窟考虑,想当日立寨不久,三关未修,兵甲不齐,过早与山下广积赋税的地头蛇产生抵触殊为不智!现在我盗窟根底妥当了,再去借粮也不算迟嘛!权当这厮们替我们盗窟多保管几日!”
“畴昔的事情就莫提了!”王伦悄悄叹了口气,这时周直领着杜迁、宋万、朱贵三位头领朝这边走来,王伦见状,按下心中杂虑,号召道:“三位兄弟怎生没吃好便出来了?”
喧哗的盛宴还将持续,但是王伦心机已不在此,顾不得和世人同乐,只是拉了郑钱来到一旁,低声问道,“盗窟现在赋税库存还剩多少?”
“替天行道!?”杜迁愣了一愣,旋即大笑道:“不错不错,俺们梁山泊上的豪杰,就该如此行事,还是哥哥书读很多,虑事全面!依我看,便命人制作一面大旗,就写上这四字,立在聚义厅前,哥哥看可好?”
“寨主,数日火线才通盘核算过,库存金银、金饰、铜钱、绸缎、货色加起来大抵另有两千六百余贯文,主如果前一段时候大兴土木,修建三关城壁用去很多。现下又支出一千贯与朱贵头领,只怕今次年关有些难过。存粮环境固然稍好,但也业已不到九百石。如有减无增,仅敷三月支用。”郑钱抬高声音先容道。
王伦摆摆手,拦住杜迁道,“与孩儿们无干,他们也是真苦,携妻带子上山,还是落得个食不充饥!无甚好说,这些都是我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