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田掌柜的叫声,他这才回过神来,见田掌柜身边一个奇丑的男人正打量本身,这秀才心中略显游移,莫非是本身那里暴露马脚了?
见对方被本身说得又不说话了,行商哈哈一笑,道:“秀才。可贵俺们都是密州出来的,能在内里赶上,就是缘分!不如你跟俺多跑几个来回。先认认路。将来我与你些本钱,你也能够本身贩些物事来这梁山售卖!”
“老孙内急,我替他一阵!”杜兴明显也熟谙这个行商,“田掌柜,你说天下另有比你精的药商么?一年都不贩三七,偏朝廷雄师过来的时候,你贩三七。现下暑气正盛,你这甘草来得也恰是时候!哟呵,竟然另有冰片香,这但是奇怪物事呐!”
“我一小我能贩甚么物事?再说这梁山的财帛使不尽怎地?好似要买下天下普通!”秀才一副看上去很没有信心的模样,恰好刺激了聊性大发的行商,“以是啊,要趁着这当口,俺们多贩些东西来啊!俺说你们这些读书人。大事干不来,小事不肯干!做个事情。恨不得在家里先想个三年!”
“前面十来里处,就是梁山泊设的收买点了,我们把货一卸。这趟便大功胜利了!”
听到行商的话,公然这秀才来了精力。挤到这行商身边问道:“天下哪有恁地好做的买卖?我们贩运过来,他们就肯收?”
贩药的行商在旅店里安息了一阵,喝了一角酒,便信步走出旅店。本日运气好,别的步队都是人挤人,恰好贩药的步队人未几,眼看下一个就要到他的商队了,这行商赶快赶了畴昔。
秀才一听,终因而放下心来,本来不苟谈笑的脸上,挤出一丝生涩的笑容,杜兴走南闯北见人无数,一听田掌柜的语气就知这两人没有太大关联,问道:“先恐怕不是做这一行的罢?”
“人切不成妄自陋劣,放着我家大头领的例子,谁敢说秀才无用?”杜兴点头道。要说盗窟里也有好几个读书人出身的头领,几大智囊的风采就不说了,就是同为村塾传授出身的吴用,气场都甩面前此人十几条街,看来面前这位算不得甚么大贤。
此时虽是骄阳当空,但岸边还是一片繁忙的气象,梁山把各种物质的收卖价都写在了书记上公之于众,很多贩子站在书记前寻觅发财之机,另一边等候交货的步队更显庞杂,成列的车队、牲口和小工混在一起,大部分的步队都是数十丈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