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东西向的官道上,一行二十余条大汉风尘仆仆,迎着漫天的风雪,抵近都城。
蔡绦点点头,道:“父亲,孩儿有个了解,在凌州做知州,他部下也有两个虎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一人姓单,名廷珪,一人姓魏,名定国,见任本州团练使。父亲老是要从各州调兵围歼梁山泊的,我看不如顺手将他们也调过来,一来帮手关胜、宣赞,二来也好就近监督,这关胜、宣赞如果一心一意,万事好说,如果三心二意,也不至于变成大错啊!”
不过此时几句话问下来,感受此人跟设想中有些不同,蔡京当然不会就此作出判定,又点出关头道:“不知将军对此次进剿梁山泊草寇,可有甚么设法?”
哪知这时关胜心中的话还没说出来,哪能就这么走了,只好抢着出言道:“梁山草寇久占水洼,惊群动众,罪在不赦。但其间多有豪杰出错,只因一时胡涂,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相公辨别对待,给他们一条前程!”
面对着桌上精美的菜式,关胜涓滴没有胃口,怔怔发楞,宣赞略吃几口,见状放了筷子。也陪他静坐。关胜摇了点头,指着这一桌鹌鹑宴叹道:“这一桌下来,只怕得很多银子!”
“可有说法?”关胜迷惑道。
只服从蔡绦嘴中说出一小我的名字来,蔡京对此人倒是略有些印象,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他来。此人固然本领普通,倒是善能揣摩下属意义,甚听号召!也罢,就以他为主,以关胜、宣赞、单廷珪、魏定国四将为辅!约之,你跟此人分辩清楚,此战还是要依仗关胜的本领,如果其人没有异心,便不要干与其用兵!如果吃了败仗,为父脸上却也无光!”
宣赞替关胜捏了一把汗,本来他前面各种,都是为了此时在蔡京面前替两位义兄弟讨情。本来那晚都割袍断义了,不想关胜还是不改初志,实在那两位说是断义,却还不是事事都为关胜所想?此时还顺带捎上了一面之缘的卢俊义,宣赞唏嘘一叹,也出言道:“那三人落草确切有所隐情,还请恩相明察!”
“关某食禄多年,恰是经心极力报效国度之时,既逢朝廷征召,自当奋力除贼,为国分忧!”关胜回道。
蔡京对劲的“嗯”了一声,心想此人跟丑郡马订交深厚,应当习性相类,宣赞在枢密院连童贯的账都不买,可见其人之倔。而面前此人能得宣赞奖饰,若没二两骨头,怕也不实际。
蔡京闻言脸稳定,只是眼中精光一闪,重新核阅着面前此人,很久才道:“将军所指为谁?”
“宣赞这小我,没点本领的人他不会放在眼中,关胜得他如此推许,必定不是浪得浮名之辈!并且在宣赞保举此人以后,我也寻人体味了一下,传闻确切有些才调!我观此人道子较直,不是两面三刀之人,他既然事前明言,总好过背后自行其是,我先给他一个盼头,等将来破了梁山泊,却在计算!”
本来不是客气,也怪本身太不晓事了。还不知有多少人排着队等着觐见,蔡京如何会特地空下来等着本身。只见宣赞自嘲一笑,回道:“既然如此,客随主便!”
“孩儿免得!”蔡绦拱手道:“那我便写信与他分辩清楚!”
蔡京盯着这两人看了一回,忽笑了一声,道:“等将来二位班师,东京献俘时再说!老夫也不是不近情面之人,如若真如二位将军所言,此事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