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贯忠一叹,道:“敢问武都头,王首级此时人在那边?”
燕青非常感慨的点点头,心中翻江倒海,本来觉得梁山就是派个几百人过来劫牢,不想此次来了上万人,直比本身心中预期高了几十倍,当下奋发中稠浊着一丝打动。毕竟这大名府留守不是平常官员,乃是当朝蔡京的半子,获咎他跟获咎蔡京没有甚么辨别,但是王伦仍然来了,这就是恩典,这就是胆识。
燕青心下不由大骇,心道这回算是碰到硬茬了!当下只是谨慎谨守流派,寻觅一招制敌的机遇,那长汉却愈战愈勇,一招接着一招向燕青逼来,直看得一旁的许贯忠惊奇万分,他还从没见过燕青给人逼到这类境地。
那人笑道:“山东阳谷的!”
见此人语态和蔼,不似拆台之人,那卖枣子的笑道:“客长,我们赚的就是这点辛苦钱,如果恁要,一文钱六个!”
武松呵呵一笑,心道此人也是一条豪杰,倒也不必瞒他,直言道:“此时我梁山上万雄师过来,如果只为劫个牢,却不是赶上蚊子拔宝剑?燕青兄弟,实不相瞒,我此次带着一干兄弟,便是为了潜入城中,乘机夺门!”
“上好的相州梨,不二价,五文钱一个!”这卖家笑道,“我知恁又要说东京市道上这香梨只卖三文一个,可我这两脚做车,来往不易,客长恁还是谅解谅解!”
许贯忠点了点头,皱眉道:“相州来我大名府,走陆路由西门入,走水路由南门入,万无走东门的事理……”
“我闻东京都是一文钱七个,到了你这里,如何就一文钱五个了?”许贯忠笑道。
那长汉点点头,道:“我便是武松,只因两位窥我车仗,为了保险,不得不过来探视一番!”
只见这长汉抢近燕青身前,一拳逼来,燕青是熟行人,瞧出这拳刚猛,并不硬接,一个急闪躲过,那人又是一气呵成,连连几拳逼来,燕青时而闪避,时而接他几拳,暗道此人拳法了得,怕是腿法不如,寻着空当反守为攻,几脚连出,不想这汉拳法了得,腿法更是里手,燕青的连招却叫这汉瞬息间都化解了。
目睹此时燕青被逼到墙角,却毫不泄气,此时这汉一腿踢来,燕青心中大喜,本身要找的机遇不正在面前?只见他双腿一曲,肩膀扛向对方大腿,伸手就要去抓那汉,筹办将他托起来,哪知那汉甚是警悟,就借被燕青扛住的左腿为支撑,猛的一借力,右腿旋提过来,燕青大惊,仓猝将这汉奋力往上一抛,避开了这一脚,那汉在空中打了个旋儿,稳稳落在地上。
只见一条长汉抢过身来,便要动手礼服这两人,燕青是甚么人?从小学得一身好拳脚在身,赤手双拳未曾赶上敌手,此时一见此人身法不俗,心中略觉镇静,一时候心中的忧?都临时抛之脑后,一心一意与人相搏。
“好叻!”那卖梨子的男人便去挑梨,许贯忠望着他的伴计笑道:“说是相州梨,听几位口音,却像是山东来的?”
“小乙,你有没有发明,此时路上商贩蓦地多了很多?”许贯忠忽开口道。
许贯忠见状对燕青使了个眼色,两人也不再逗留,只是走下通衢,见离得远了,燕青道:“这些人怕是一起的!”
燕青喝了一口水,将探听到的动静娓娓道来:“昨晚半夜,有一伙人打劫府牢,较着冲着我仆人去的。只可惜这伙大家数太少,最后寡不敌众,当场死了二十多人,为头一个被蔡福、蔡庆带人抓了,传闻叫甚么赤发鬼刘唐,不知兄长识得此人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