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这三五丈宽的通衢上,胜负靠的是技艺凹凸、兵刃利钝与甲胄精简,统统小聪明在此性命相搏的时候是耍不出来的,梁山若还想靠狡计取胜,倒是办不到了。
如果叫面前这伙人安然撤退,对于本技艺上这支庞大而痴肥的步队来讲,绝对是致命的隐患。
如果两边的人手夹攻向这两人,会有两个使团牌的莽汉,一左一右护着这两人,他们并非只守不攻,得空之时,一人使飞刀伤人,另一人则使标枪扎人,脱手无有不中。这四人身边,又围着一伙五大三粗,脸孔可怖的小喽啰,看上去威势凌人。“威武”营的精兵赶上这四人带领的贼兵,竟如羊入虎口,威风不再。
“干!”李逵骂了一声,朝通衢上疾走而去,边跑边叫道:“都跟俺砍翻那鸟厮们去!这仗如果输了,俺自割了这颗头先,你们看着办!”
“哥哥还没动静返来,武都头又被围困,眼下若不处理这些人,我们大师危矣!铁牛,此番全看你的了,莫叫天底下的人笑话哥哥啊!”萧嘉穗扯住跃跃欲试的李逵,谆谆警告道。
怀着这个疑问,辛从忠往前疾奔,希冀寻觅到〖答〗案。此时本身的步队还在缓缓后退,辛从忠使出工夫,攀上右边土坡,借着火光,发明这5、七丈宽的通衢上,最多只能并排站着二十来人,两边的疆场集合在这条通衢之上,只因通衢左边已然空空旷旷,三五十丈下乃是一条山涧,右边土坡甚高,攀爬不易。
见地了林中那阵伏击的范围,辛从忠估计是梁山押运的四营步军全伙在此,这才懦夫断腕,领着麾下较为完整的四营人马撤退。
“相公,酒来了!”亲随晓得自家仆人战前的风俗,递上酒囊,辛从忠哈哈一笑,接了过来,抬头长饮,咕嘟嘟直将囊中之酒一气喝掉大半,复将酒囊一丢,道:“随我杀一阵,出一口恶气!”
“麻痹的,我们芒砀山下来的男人,便输了枯树山未曾!”从另一边树林中冲出的李衮大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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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旭话音落地,顿时二三百个杀星从林中跳出,堆积在他的身边,大呼道:“死战!愿随哥哥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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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先立威,后施惠,终究稳定住了军心,辛从忠气喘吁吁的上到右手边的土坡上,朝远处了望,只见这时两边人马已经是短兵相接,辛从忠这才松了口气。
“你此番如果败了,天下人没人会笑你!他们都只会笑哥哥不识人,让你来做一军主将!还把雄师断后这么首要的重担交给你!”萧嘉穗语气沉重道。
正在这时,一柄巨剑由斜刺里剁下,顿时叫别人头落地,此人颈中热血朝天喷涌而出,溅得鲍旭和李逵一脸,李逵眯着眼,双手挥斧,并不断歇,只是嘴上大呼道:“穿好甲的,莫非是个官儿!”
“俺提着斧子去杀这厮们,关哥哥甚事?”李逵一愣,不解道。
辛从忠不是个贪恐怕死的将领,向来是领队在前,断后在后,此时也不例外,正亲身领着亲信的“威武”营断后,哪知往前跑了一阵,亲信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辛从忠再转头看时,眼下不过千把人在前面摇旗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