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当时快,一个肥厚的手掌从蔡庆身后捂来,将他嘴巴捂住,蔡庆转头挣扎之时,一见是哥哥伸手,忙摆脱道:“兄长,端的不是燕小……”
却见此时蔡福盯着城下暗中处神采发白,盗汗直冒,蔡庆大吃一惊,心道莫不是贼人打来了!?可此处是西门啊,离贼人下寨的东门最远,贼人如果绕过南门和北门过来时,那边两处怎会不示警?
蔡庆见状惊奇道:“如何王伦又是这厮的哥哥!?戴宗那厮不也扯王伦大旗恐吓咱兄弟?再说他要找两位相公报仇,干你我何事?”
两人不敢冲撞雄师,只是沿边而行,这时忽听那说话人的口音,不觉凑上去看,哪知不看还好,一看直惊得他是目瞪口呆。此人固然身披甲胄,头带银盔,脸上涂得黑油油一片,却还是叫蔡庆认出他来,顿时就要喝破他的身份。
这队人马看上去人数上千,直叫蔡福心中大惊,暗想:“我这城中统共才四个批示的步军,眼下有三个批示的兵力堆积在西门,莫不是真的贼寇临城了?”
这队人的动静甚大,直叫保护城门的厢军听到响动,派人上前查探,这时步队中部走出两个男人,上前对过来查探的厢军道:“我们是马批示使和陈批示使麾下勇捷1、二营,他两位跟着天王顿时调马军便至。我们获得动静,振武营被贼人渗入,今晚要偷开大门,迎敌出去,故而你不要张扬,归去直言奉告你下属便是,这里是公文!”
两兄弟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想这时有个懂事小牢子,提了一个食盒,笑嘻嘻的奉上城头,请两位节级宵夜,蔡庆哈哈一笑,接过食盒,还不忘道了声谢。
这时蔡福和蔡庆一起毫无停滞的下得城来,蔡庆望着城根下睡满的禁军士卒,啐了一口道:“振武营这厮们真会纳福,叫老爷给他守夜,他们自睡得香!”
蔡庆怀着忐忑的表情,将头伸出一瞧,那里有甚么敌情?黑布寒冬的,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蔡庆迷惑道:“兄长,你这是如何了?”
“本日傍晚前,梁山马军一字摆开,在城外耀武扬威的动静传到牢里,不知如何叫这厮得知了,竟如疯颠了普通,大笑不止,说甚么哥哥来救他了,定要砍了……砍了梁……两位相公的狗头出气!”蔡福越说到前面,越气喘道。
这时城楼上值夜的只要厢军和狱卒,狱卒内里蔡氏兄弟是老迈,说走就走,也不消跟谁报备叨教,而厢军职位非常寒微,厢军军官平素里凑趣这位在大名府中很吃得开两院节级还来不及,此时又怎会拦他?
“哥哥是说那赤发鬼?”蔡庆忙问道。
武松点点头,朝本身亲信男人使了个眼色,便见一条大汉带着十数人留在街边,看住蔡福和蔡庆,剩下其别人则是杀气腾腾的跟着武松和燕青,往西门大踏步赶去。(未完待续。。)RT
“王庆我晓得,我晓得!听闻半年前这厮跟王伦厮并一场,两伙人就要火并。最后王庆不是敌手,低头服了软,硬生生把压寨夫人输给王伦!”蔡庆说到这里,顿时来了精力。
两人走出半里地去,只见一队禁军士卒往西门开来,两人站到路边,心中都是普通迷惑,这大半夜的调甚么兵呐?
“那如何办?”蔡庆急了,望着见多识广的哥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