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边大事已毕,早在一旁相侯的周直快步上前,对世人禀道:“寨主,众位哥哥,酒筵已然备好多时,不知定在那边开席?”
朱贵闻言心中一暖,面色稍稍缓转,但仍道:“老是因我不识人,陷三位哥哥于险地当中,朱贵本日已无话说,但请哥哥们军法发落!”
还未等船只泊岸,杜迁和宋万便已跳下船来,不顾冰冷的湖水砭骨般酷寒,渡水疾奔至朱贵面前,强即将其架起。只待王伦赶到时,朱贵已经是泪如雨下,口不成言。王伦叹了口气,拍着朱贵肩膀温言安抚着,又见郑钱和周直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朝他们使了个眼色,两人顿时会心,赶紧遣散了围观的喽啰们。趁这空当,王伦拉着朱贵来到一旁,道:“兄弟,你这是何必?韩伯龙是韩伯龙,你是你,又有甚么干系?我莫非昏聩成那般,看不出此事首尾?”
宋万那紫棠色面皮被世人笑得微微泛红,不过精力却很奋发,嘿嘿笑道:“都是哥哥在前面撑腰,小弟方才站得稳挺得直呐!我看今番哥哥也累了,大伙儿也都忙活了一宿,不如就在这金沙岸上摆了酒菜,大师饱餐一顿罢!”
但是等了半晌,三人竟毫无动静,都在那边搓动手,却不肯开言。
杜迁闻言起首大呼了声好,王伦也笑着点了点头。见寨主首肯,周直忙归去筹办。不到一炷香工夫,一阵锅碗瓢盆之声由远及近,只见在周直的带领下,伙夫们把早已备好的圆桌长凳抬到沙岸高山之上。
朱贵此时固然笑不出来,但也觉心头一松,不再似方才那般沉重,只是满眼感激的望向王伦,王伦拍了拍朱贵肩膀,叮嘱道:“切不成因噎废食,今后但有人来相投便严行查问!到时因小失大,反而冷了豪杰们肚肠!”
王伦见这三位举止变态,直像是大女人上轿,头一回似的。在内心略想了想,笑了声道:“那便先说说我的人选吧,也好抛砖引玉!彻夜寻到保正窖藏黄金的阿谁雷昂,我看此人不但义气人也机警,且算他一个!别的阿谁伏路示警的小校,彻夜多得了他,便也算他一个!再有就是李四了,西溪村今次投奔盗窟之人很多,若无领头之人倒霉融会,我看李四不错,也算他一个!”对于盗窟基层职员,王伦体味未几,只是把彻夜表示特别的三人提了出来,其他名额便留与杜迁、宋万和朱贵弥补。
此种情状王伦心中自明,他沉吟很久,方才开言:“既然有人前来投奔大寨,殷勤相待乃是应有之礼。不过泄漏盗窟真假,确为不对。若不惩罚,民气难平。但鉴于朱贵此举并非本意,又没无形成任何丧失,皆因错信于人,念其初犯,且从轻发落,就定个失策之罪。命其待罪思过一月,月内封赏减半,诸位看如何?”
王伦跟着笑了一回,见这么多家眷志愿相帮,贰心中也是有些意动,略想了想,对宋万道:“兄弟,盗窟现在人丁愈来愈多,伙房若还是时范围怕是顾不过来。既然家眷们这般主动,却不成挫了她们锐气。转头且教人在她们当中寻些大哥稳妥的婆子,可在白日里集合带带孩子。其他情愿着力的家眷妇女,都可发往伙房,以解人力紧缺之局!当然了,不成教人白做,此后盗窟但有分赏天然也算她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