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迁、宋万闻言一愣,都呆了半晌,方才喜道,“哥哥发言就是不普通,直听得我们心中亮堂堂的!”
吴用微微一笑,并不在乎现在韩伯龙心中设法。即使彻夜一无所获,好歹也将此人绑上恩主的战车,也不怕他今后再首鼠两端。
王伦在内心嘲笑一声,听他言语想必这位执扇智囊又在算计甚么,只是他也想晓得彻夜另有谁参与了此次针对本身盗窟的行动,便共同吴用唱起双簧道:“传授之言何意?不知另有哪位豪杰在此现身?”
身材魁伟的杜迁则是很夺目标站在临时搭起的草台上,非常高傲的守着郑钱给村民发钱。且不时走入人群,满脸享用的与心胸感激的乡亲们把那成串成捆的铜钱推来送去,好不舒畅。
在这个酷寒的冬夜,一片炽热而又其乐融融的气象在这水泊一隅昌大上演。
待气顺了,两人才道,“还是哥哥想得长远!说来忸捏,要不是方才乡亲们大壮阵容,唬住了晁盖那厮,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斗!多亏哥哥甚得民气,我等彻夜算是服了!”
晁盖等人闻言站住,都想听王伦说些甚么,忽见王伦俄然大声笑了起来,半晌才道:“天王,我已将西溪村地契尽毁,保正如果成心,权当是鄙人一份见面薄礼!”
只不过他做惯大哥自有那一份大哥的宇量,当下强按住心中失落,朝身边两人笑了笑,安抚道:“彻夜原觉得会有一场大财喜能与两位兄弟分沾,怎奈那梁山泊兵强马壮,远超我等估计。不过此次虽没有占到便宜,幸亏也没甚么丧失,两位兄弟莫要悲观,待我明日去县城寻了宋公明贤弟,不管如何要替两位兄弟购置些田产!”
这时吴用悄声在晁盖身边私语了一阵,听完谋主言语,晁盖点点头,对这边大声道:“王头领,贵盗窟有几个兄弟在彼处吃醉了酒,明日酒醒便请其自归!彻夜贵寨为兄弟报仇,我等不便在此久扰,就此告别了!”
王伦听到这个名字倒也不陌生,只是不晓得这个今后被李逵一斧头赚去性命的不利鬼此时如何会在晁盖庄上,答道:“本来是韩家兄弟,多闻朱贵兄弟提起贵号,未曾想到却在此处相见!”
晁盖摇了点头,道:“都是我亲信兄弟,两位莫再谦让!吴先生,今晚且休要走了,只到我庄上喝酒,庄客们累了一宿,也该好好接待一番,便请俩位做个陪!”
“黑作白时白亦黑啊!”王伦点头叹道,“道义?我等与他又没友情,只怕还是这七八万财帛来得实惠!今次我等几个头领如果落到他的手上,十有八九要被其灭口,再把孩儿们扭送官府,他不但得了赋税,还落得个保境安民的名声!”
吴用浅笑不语,只是把目光放在那人之上。此人被盯不过,实在没了体例,只得上前道:“鄙人京西韩伯龙,也是多闻白衣秀士大名!”
韩伯龙听到这里方才恍然大悟,急道:“天王,这块肥肉可不能光落在官府嘴里啊!”
杜迁、宋万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他们内心倒也明白,刚才如果火拼起来,己方能得个惨胜就算是最好成果了。只是两民气里仍怄不过,一起上骂骂咧咧的吐着胸中浊气。
见其瞎话张口就来,王伦只淡淡道:“加亮先生言重了。”
“哥哥,真叫你掐算准了!没想到这晁保正一点不讲江湖道义,竟打起了黑吃黑的主张!我呸,还江湖上驰名誉的豪杰呢!”杜迁忿忿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