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夏季向来不是个行军的好日子。更何况眼下已近年关,这些在东京安逸惯了的京师禁军,被蔡京调派出来,跟从一个素不了解领军批示使,行进在这茫茫平原上,此时不管是身上还是内心,都是寒意逼人,自认不利到家了。
关胜见问,沉吟半晌,不答反问道:“敢问相公带来多少人马?”
关胜闻言深思半晌,命令道:“命全军改道,敏捷前去郓州!”
关胜摆摆手,道:“我还没有那么娇贵,忍不得气!只是这刘知州是何许人也,兄弟可知端倪?”
风色恶,衣裘薄,路长甲冷人难忍。
“这些我都晓得,不过梁山乌合之众,岂是我天兵敌手?有关将军虎威,加上宣将军智勇,何愁贼寇不平?”刘豫呵呵笑道,“我这两员团练使也不是等闲之辈,定能助两位将军一臂之力!以是贼人如何不敷多虑,还请关将军说说剿贼方略罢!”
说到单廷珪和魏定国自带的兵马,关胜面上不由露一丝憾色,他这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未曾独领一军,即部下没有直属于他的野战步队,直叫他满腔抱负无发挥之地。
宣赞想了想道:“没打过交道,只知他倒并非草包。传闻此人滑不粘手,最善揣摩上意,不然蔡相也不会点他为帅!”
刘豫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固然他此时心中极其不悦。雄师都开到梁山泊跟前了,只是一味的悲观怠战,这算哪门子报仇出气?本身此时若没个果断的态度,将来动静传到东京,本身还要不要在蔡京面前混了?RS
“嗯,归正水泊虽属济州,但梁山岛反而靠郓州一些,便去郓州也无妨!”
礼毕,世人分坐,便听刘豫开口道:“本官虽为主帅,但是关将军和宣将军都是军中老将,此次征讨梁山泊,不知二位有何奇策?”
当初他在蔡京面前保举关胜,主如果不忍心看这位兄弟一向郁郁不得志,屈居鄙人僚。至于名位凹凸,谁主谁从,他还真没放在心上。不然叫他一个衙门防备使,给一个上面州府里上来的巡检做帮手,不管如何也分歧常理。
“我部下若都如相公麾下精兵,关某愿与梁山决斗!但是……”关胜刚才涓滴不提野战之事,所担忧的便是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