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保四已经是被二龙山赶得天南海北,跑得双腿麻痹不说,肚子里一点板脂都熬光了,当下如顺水之人抓到一个拯救稻草,当即号召了群盗,大师一起往那朝气之处赶去。
这时店内小二听到内里动静,赶紧出来驱逐客人,世人此时饿得眼睛都绿了,正要上前行凶,白纸扇丢出一块银子,抢着道:“好酒好肉尽管端上来,一并算钱与你!”
“辽狗!如果识相的,把背上箱笼留下,还能苟活!不然的话,爷爷送你去见阎王!”群盗喝斥这两人道。
既然此时没有劫店的筹算,郁保四叫白纸扇起家,在群盗中采集身上值钱的物事抵账,当那小二看着杂七杂八的物事时,嘴巴张得恨不得能吞下全部的馒头,最后还是掌柜的出来,不敢和这伙人争论,笑得比哭还苦的收下了。
且说两人正各安闲心中解释悲催的涵义时,俄然只见不远处雪地上一个男人吃紧忙忙跑来,嘴中大呼道:“哥哥……哥哥……”
在追兵锲而不舍的剿杀下,这伙人通衢巷子十足都不敢走了,只好往密林深处钻,此时天寒地冻,林子中猎物希少,世人已经饿了一整日没有进食了,又要时候防备二龙山喽啰们的偷袭,日子过得实在艰巨。
郁保四见状暗惊,同时也深深勾起了他的兴趣,他倒是想晓得这两人身上到底有甚么宝贝,需求这般花高价逃离大宋境内,越想内心越痒痒,当下带着群盗往密林中吼怒追去。
“杀人不过甚点地,二龙山的贼子看来这是要把俺们往死里逼啊!”郁保四吐出嘴中的树枝,望着身边歪七倒八的残兵败将,气愤道。
不过这两个辽人倒是刁悍,背着箱笼走在密林中速率竟然不慢,比起这些积年匪盗的脚力都不遑多让,郁保四动员部下追了小半个时候,才把这两人逼到一个土坡中间。
“在这京东地界上,梁山泊发的一纸江湖追杀令比官家的圣旨另有效,我们还留在这里,却不是个死?”郁保四自嘲道,“至于去那里,还是走一步算一步罢!”
“内里两匹马,申明此人不是单身,等人到齐了再说罢!”郁保四抓起一块熟牛肉便往嘴中塞去,又把智囊拉下,含混不清道:“先垫垫肚子,这厮跑不脱的!”
险道神郁保四在这几天里,算是体味到甚么叫惹了不该惹的人了。正主儿梁山泊还没有脱手,光一个发了疯似的二龙山已经叫他吃不消了,打劫那天部下另有两百来弟兄,现在已经不到五十来人了,说是折损了大半都不止。
众匪盗此时都是吃得半饱,这才故意机抬开端来四周闲看,忽见智囊不时望向门口那人,此时不由都是猫戏老鼠普通的心态,不怀美意的望向此人。
“你等是甚么人,活得不耐烦了,连我们你也敢打劫!我仆人是上国朱紫,如果敢动他半根毫毛,将来大兵压境,叫你们瞬息都死!”那黄须汉用汉话大呼,警告着世人,同时抽出佩刀,胡乱飞舞着。
听到这里,郁保四和一样听得懂辽语的白纸扇对视一眼,两人都已经下了决计筹办做上这一笔买卖,一来劫个过路之人比劫一家路边旅店动静要小多了,起码不会引来二龙山的追兵。二来看这两人气度,一定身上的钱就比这店子少了。
断断续续中,郁保四模糊约约只听到这两人在青州花三百两黄金联络了一条海船,特地连夜渡他两人去往辽国,其他也没甚么,只是说本身一伙人不怀美意,要多加防备,万不能叫煮熟的鸭子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