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泡了汤,曾头市也废了,不如得些金银,还是早早回山罢!”刘敏悄悄想道。
不过刘敏内心另有一个疙瘩一向解不开,那就是王伦明显把那史文恭给抓了,却又不容人靠近,看管非常周到。
作为当事人的广惠,此时倒是涓滴也不担忧王伦对本身的安排,毕竟他能把偌大一个盗窟安排得井井有条,又岂会拙于对本身的安排?不是连本身带上山的孙安,也有了个合适他的差事么?本身此时又何必多操心机。
王伦亦是一笑,道:“体例照我梁山端方,还是两千战兵,五百辅兵,五百战马!战兵嘛,就从凌州降兵里取一千人,孙兄本身遴选,我会叫单廷珪帮手于你,剩下一半,回盗窟补齐,别的战马也在缉获中取!估计我军还要在凌州待上两三日,孙兄有得忙了!”
“马勥兄弟此番应当会随我军一起过来!”王伦沉吟半晌,说道。要不是安道全脱手,王庆此时只怕已经快办头七了,以马勥的为人,必然会跟雄师一起过来的。
刘敏一听就动心了,这曾家府占有曾头市已经百十年,几近和大宋建国的汗青普通悠长,庄上又有三千户马户、拢共两万余人,这些人祖祖辈辈堆积起的财产,该是多么大的一笔数量啊!
刘敏带着大队人马在南门摆开昌大欢迎典礼,来驱逐自家班师人马。毕竟这是联军出征凌州以来头一个大败仗。固然这内里水分较大,毕竟曾头市的主力:不下万余青壮,已经叫梁山泊全数毁灭。但是据李助遣人送返来的动静,雄师在曾头市获得了庞大的收成。
李助和吴用带领的联军返回凌州,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今后的事情了。照说忙活了一天一夜,以这两支步队的本质来讲,即便不是叫苦连天,也该是没精打采,但是此时从这伙联军的脸上,没有看出涓滴倦怠的神情,反而是一个个红光满面,精力奕奕,手上捧着四周村民送来的干粮和蔬果,押送俘虏载着缉获,士气昂扬的往凌州城赶来。
“我们下去罢!迎迎栾西席他们!”王伦一声号召,打断了正沉浸在各自思路中的头领们,孙安回过神来,提出一个技术性的题目道:“梁山泊离此少说也有大几百里地,如何我们雄师来得这般敏捷?别的,凌州已无威胁,哥哥还命他们过来,但是另有其他筹算?”
王伦笑了笑,道:“两位所见都是不差,史文恭和苏定认贼作父,是他俩个发愤不坚,过分急功近利了些。曾家作歹,他俩身为教头,岂能一无所知,就算没有亲手伤害百姓,也不能说他两个就是白璧无瑕。”
总算梁山泊没有行宋襄公之“仁”,对这些鸟人姑息养奸。抛开王庆的私仇和这么大一笔财喜的引诱,只站在纯真宋人的态度上看,刘敏也感觉这伙欺主的恶狗就不该留下!不然这余下万把人,过不了几年就会死灰复燃,到时候刻苦的,还不是凌州这些老百姓?王伦不是口口声声替天行道、为民做主么,如果此时对仇敌仁慈,却不是对大宋百姓的犯法?
“来了,来了!”马劲指着远处开来的一支行伍,大声叫道。
“孙兄畴前怕是未曾踏足京东河北,不知梁山来此,一大半靠水路,一小半走陆路,雄师路过北清河,都在青州登陆,到此也就百十来里路程!我叫他们过来,主如果沿途护送百姓前去梁山!你也晓得的,我们梁山在外洋斥地的国土,多要百姓添补!”王伦耐烦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