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哪知柴进面色一变,不负刚才暗淡之色,精力奕奕的望着王伦道:“贤弟,莫忘了你本日说的话来!”
武松看了一眼走远的担架,安然对王伦道:“畴前那大汉,那男人,今时二郎……哥哥,武松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只是大官人素不喜我,小弟往前凑也没意义。不过他的好我一向念着,当初走投无路也多得大官人收留,武二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只是恩典和友情无关!”
王伦点点头,心想这事还要问蔺仁,当即转头看了本州两院节级一眼,蔺仁却显得有些犹踌躇豫,柴进一见急了,道:“莫不是他们出了甚么变乱?”
这话王伦一时不好接,只是替他掖了掖衣角,却见柴进点了点头,表示谢意,又持续道:“但我要说,我这辈子,只识得一小我,便足矣!”
王伦见说打断柴进的言语,欣喜他道:“大官人说得甚么话,我们跟朝廷早就明刀明枪的干起来了,还在乎他这一个小小高廉?就是高俅本人,落到我盗窟手里,也是照杀不误的!”
王伦见林冲等人眼色血红,额头边青筋暴起,拿刀逼着高廉,却又强忍住未曾动手,王伦当然不会如当初宋江那般,当着林冲的面放走高俅,当即道:“三位,此人便交给你们措置了!”
“老天有眼,叫徐家哥哥活着来收你的尸!”史进又是一个耳光扇在高廉脸上。
蔺仁见状,拱拱手,起家去了。却听柴进淡淡道:“我晓得江湖上很多人笑话我,说我是个没眼力价的小孟尝,庄上养的闲人虽多,关头时候却没一个派得上用处!”
“自掘宅兆?”王伦放声大笑,盯着高廉道:“你不感觉你现在便是应了这句话?”
“林冲,给老子来个痛快的!”高廉到底比吓晕畴昔的殷天锡要有些胆量,心知告饶也换不回一条性命,干脆求个痛快。
高廉怪笑一声,道:“王伦,凭你一个落第墨客,也敢擅杀朝廷命官!你把招子放亮一点,前翻突破大名府便是获咎蔡家,本日来我高唐州便是获咎我高家!现在大宋朝堂上最受官家信赖的一文一武都叫你获咎了,你这厮蠢到顶点,的确是自掘宅兆!将来你比我的了局,绝对好不到那里去!”
见王伦起了身,许贯忠和武松这才过来,跟柴进见了礼。柴进瞧见武松,唏嘘的叫了一声:“二郎!”
王伦闻言一怔,一时不明白柴进的意义,哪知柴进把眼一闭,不再言语,王伦倒叫他此举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只好自嘲的笑了笑,见那边李逵和石勇打得性起,叫道:“好了,我们且去府衙安设了!”
“善有善因,恶有恶报。天理循环,天公隧道!高知州,平生不休善因,岂能怪恶报来得太急?”蔺仁毫无愧色的面对着高廉暴虐的眼神,安然道。
武松点点头,不再说话,王伦拍拍他的肩膀,道:“且去府衙坐定,说说如何捉到高廉这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