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想了想,对刘老夫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刘老哥,带着你浑家女儿,另有程小娘子,我们就此别过罢!”
“要说。这小我实在也好,文质彬彬的,待人朴拙风雅,心肠也不坏,倒像我们伉俪当年刚看到你爹时给人的感受,若不是占山为王,他就算是个贫困得志的穷墨客,你爹他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说不定另有机遇,但是……”
还是血战之下,杀他几个梁山贼人,最好捉到林冲,再把小娘子带归去,这便是分身其美的功德,一来再请媒人上门提那求亲的事情,程知府也没话推委了。二来能够接上高俅这根线,何况当日败在林冲部下,也算是奇耻大辱了,此番占着上风,若不找回这个场子,徒费人称风骚双枪将了。
刘老夫定睛一看,心跳到嗓子眼,暗道“遭了遭了!”,本身这都下山的人了,哪知此时撞出这一伙人来,早不迟早不晚的,在这当口撞见,如果两厢照面,道破自家身份,岂不是功败垂成,落得个冤枉!?
刘老夫闻言如释重负,上前千恩万谢,林冲望着车上喊了一声:“欢迎诸位没事到盗窟作客!”便立住脚朝前挥手,表示马车先走。
刘老夫见说右眼直跳,忍不住又跳上马车,便请两人归去,鲁智深见前面不远就是中都县了,心想他们也没甚么伤害了,当下对林冲道:“兄弟,我们便归去罢!”
奶娘说到厥后,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因程婉儿的眼角,已经挂上晶莹剔透的泪滴。
老刘和担架上的浑家对视一眼,都是冷静点头,两民气里倍感惊奇,这才几天工夫,这丫头较着对那人有了斩不竭理还乱的情素,如果再留下来,倒是真要对不住自家仆人了。
“常言道败军之将,何敢言勇!董平,你当初从我枪下逃出性命,此时有甚么脸面,敢在此处猖獗!”林冲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是见了董平这类有才无德的恶棍,心头气便不打一出来,当下将长枪一插,喝问道。
董平说完,哈哈一笑,任凭她如何解释,董平都抛诸脑后,程婉儿还向来没有遇见过这般自发得事的人,气的蛾眉倒蹙,老刘见小主急的没法,当即下车拉住董平道:“董都监,我识得你!面前确切是一场曲解,他们是一番美意,送别我等回袭庆府,这不眼下都已经两两别离了,你们这个当口冲杀出来,是甚么意义?”
董平一听程婉儿的声音,三魂飞掉两魂,当即拍着胸脯道:“本将身居袭庆府兵马都监一职,人称双枪将董平的便是,小娘子不识得本将,本将却识得你,你放心,待本将杀了贼人,救你归去与知府相公团聚!”
一行人走出一二十里地,刘老夫愣住马车,跳下来谢道:“感激两位头领美意,前面离郓州中都县的县城也不远了,小老儿自理睬得,还请两位转回罢!”
江志鹏赶紧递上鲁智深的新月铲,鲁智深接过兵器,顺手将新月铲挥动几下,活动了下筋骨,哪知对方围住车仗,竟然不跑,那董平仗着人多,反大喇喇冲到跟前,号令道:“梁山小贼,本日撞上本将,叫你们有来无回!”
奶娘在心中悄悄光荣,幸亏老刘这个窝囊男人此番可贵对峙一回,快刀斩乱麻的结束了这一段不成能有成果的豪情。比及了袭庆府中,那人不管如何,也何如不了自家小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