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资谅非常不测的望向兄长,哪知火光下的李资谦只是眉头紧皱,微微点头,李资谅见状这才罢休,瞪眼了四周百姓一眼,号召侍卫们护着兄长走了。
“反了你们了!晓得我们是谁吗,老爷是……”李资谅见昔日绵羊普通的住民竟然也敢借宋人的势装样,当即怒了,正要道出自家来源,忽听李资谦道:“百姓们要取盐,让他们取好了,莫非我们还不如宋人?大师伙归去罢,入夜路滑。谨慎脚下!”
世人只好举起火把,步行在开都城中,都到了这个时候,照说住民们应当都歇息了,哪知一起上却见百姓人家竟然都未安寝,反而门路上的行人来往不断,吃紧忙忙的往家里背着一袋袋沉重的物事。李资谅见状大为不解,直叫人捉了一个百姓,喝问他们详情,那百姓本来喜气洋洋,此时被本国人马拦住,顿时满脸惧色,期呐呐艾半晌说不出话来,非等李府侍卫拔刀,这才无法道出详情:“宋国天兵开了盐仓,任我们百姓自取……”
李府的侍卫顿时严峻起来,都是手握刀柄,随时筹办拔刀,哪知反倒引发百姓们同仇敌忾的情感,人群中有人肝火冲冲道,“有本事朝宋人撒去,拿我们逞甚么能!”
李资谦闻言大吃一惊,本来他觉得缉捕韩安仁只如瓮中捉鳖普通简朴,反倒是漫衍谎言一事让贰心中惴惴不安,恐怕宋人窥出他的私心脱手整饬。哪知现在倒好,难做的事情出乎料想的顺利,反倒是简朴的事儿,出了岔子。
“老夫本日就不管甚么平平仄仄了,便改一改这句诗,叫做‘劝君忘怀高丽好,西归宋国小点心!’如何样?”
“这些贱民。一点时令都没有,竟然开口圣朝,杜口天兵,的确是认贼为父!”李资谅固然没有当场杀人。但是心中肝火不减反增,直赶到兄长面前抱怨道。
“甚么天兵!都是贼子!”李资谅大怒,这城里的统统物事顿时就要姓李了,怎能叫百姓白取?当即上前一脚踢翻同胞,拔刀就要成果他的性命,那百姓吓得嗷嗷叫喊,眼看性命只在瞬息,忽见这时四周背着盐袋的百姓呼啦啦围了上来,竟不下数百人。
“政治者,不过‘好处分派’这四个字!这内里学问很大,充足你一辈子去研讨!”
“大兄,我们还是连夜联络众臣为佳啊……”李资谅苦苦劝道,他实在不明白兄长如何在这个时候另有“雅兴”,要夜游开都城。
“只怕他们来时,便打好的这个主张!”李资谦脸上暴露一股愤怒的神采,咬牙道:“亏我前番还各式奉迎他们,本来他们压根就没有杀我的筹算!只是这个姓王的过分可爱。将来等老夫坐了王位,就是下尽血本,也要贿赂宋国君臣,替我脱手办了他。以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