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弘说到这里,脸上暴露一丝恨意,丢下一句话后,拂袖而去,本来他说的是:“我看这盗窟里尽是邪气,忠心做事的却叫那耍嘴皮的玩弄!如此下去,必遭天谴!”
花荣见问他是问不出甚么了,当即往石阶上迈去,沿路赶上的喽啰,莫不神奥秘秘,本来是三五成群围在一起奥秘兮兮的群情着甚么,一遇花荣颠末,倒是赶紧避开,一脸讳莫如深的神采。恐怕这位平素周正的头领责备他们乱传谎言。
花荣此时面上已是有些尴尬,作为过来人的王伦看了庞万春一眼,心道有些事如果能一两句能说清楚,莫说花荣,就是晁盖,也早该觉悟了。可言语终显得轻飘飘的,此时说轻了没有效处,说重了徒引报酬难,是以只是上前拍了拍花荣的手道:“兄弟一起顺风!”
“我就晓得这趟没那么简朴,公然,当夜暴风吹断帅旗,盗窟里群情纷繁,我当即命令盗窟里统统人不得妄言,违者军令措置,当时又竖起帅旗。哪知就在翌日,那帅旗又兀自倒在地上,只叫我也失了方寸,那里还禁得住孩儿们?实不知保正这一去,到底是凶是吉?”
花荣闻言眉头一皱。道:“这盗窟都是人家寒舍的,我等出着力。算得甚么?”
花荣站在原地深思半晌,等小喽啰们畏畏缩缩的关了大门,过来牵马,花荣把马匹交给他们,只见一个小头子凑过来低声道:“晁盖哥哥出征没有带上他,却待了白胜头领,穆头领正为这事活力哩,好几天见不到他笑容,花知寨莫要往内心去!”
“明显真兄弟就在面前,却要归去投那黑矮心毒之人,花荣兄弟,你胡涂……”庞万春却不筹办就如许放花荣走,宋江那厮作下的丑事莫不叫人嘲笑,偏花荣执迷不悟,叫他如何能放心?
花荣点了点头,也不置可否,这时只听小头子又道:“穆头领也是想不开,不去便不去,跟晁天王去了有甚么好的?弄不好另有伤害!”
昔日卖力把手关隘的,恰是赤发鬼刘唐,不想这时却换了人,只见一个面色不豫的男人伸出头来,见是花荣叫关,面色这才和缓了些,道:“是花知寨返来了?你等还磨蹭甚么?还不翻开关门!”
说内心话,花荣对揭阳镇上这伙人都没有好感,要不是看在宋江面上,那里会教习他甚么箭术?此人见面不说喊声师父,就连半点敬意也欠,花荣心中不喜,当下反问道。
“刘唐兄弟,是我。开门!”花荣望着三重关上叫道。
“这一次随哥哥远去江南,花荣也算是大开眼界了,又结识万春这位兄弟,心中甚感欣喜!如此哥哥不必远送,小弟这便告别了!”花荣下得岸来,拱手跟送行的王伦、庞万春等人告别道。
“幸不辱命!现在这庞万春已经上了梁山了!王首级还叫小弟多多拜上天王和公明哥哥!”花荣抱拳道。
花荣当即叫过宝珠寺前值守的喽啰,问道:“盗窟的帅旗,就这般倒在地上,你们管也不管?”
那小头子被花荣逼得没法,只好道:“花知寨到了宝珠寺门口,一看便知!”
花荣正深思间。只见十来个面色惶恐的喽啰推开城门,这时穆弘白手走出城来,高低打量了花荣一番,道:“借走我镇山的神箭这般久了,连点利钱也没有,看来这梁山泊现在是越来越小家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