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带了五七十人出来巡查,那里推测真碰上哥哥。张三不在其间,和计稷、郁保四带着大队在前面!”韩世忠回道。
庞万春瞧得肉疼,赶紧上前查探,半晌过来,才长叹一声,道:“好算只是脱力了!快快,推车来拖出来!”
“成成成!”计稷满脸是笑,亲送雄师出关。
几个喽啰闻声赶紧出来了,吕方见庞万春只是心疼,忙道:“可惜我营来时都是满员足备,不好分拨马匹,但是到了梁山,小弟必然跟哥哥进言,请他另拨马匹过来!”
计稷闻言望了一眼郁保四,见他一脸苦色,忙道:“哥哥就要打高丽了,郁保四兄弟才投山不久,这么大的行动,怎好因小弟的原因迟误他?我这里哥哥放心,我把关一闭,不谋事也不惹事,谁叫门都不开,只我一小我足矣!”
吕方见这汉很有些待价而沽的意义,心不觉好笑,想了想,上前一步道:
“和此人周旋。非你不成,你便在其间落脚,我回盗窟以后,会命石秀派人替代你!”王伦叮嘱道。
那汉见能人倾巢出动,也不惊骇,只是道:“我素闻这四明山叫一名流称‘小养由基’的神箭手占了,此人天不怕,地不怕,明教方腊招他几次而不得,怎地此时俄然挂上北边大寨梁山泊的旗号?”
焦挺见状传令去了,未几时,人马已经集结,王伦叫韩世忠跟村民们告别了,又留下一些财物,这才大队往西北面开去。
韩世忠讨了个败兴,也不敢惹王伦,毕竟刚才华走这压寨夫人,他身上多少有些干系,见状就要往一边躲去。哪知这时王伦拉住他,道:“早间我叫春出来传令,你们接到人没有?”
庞万春闻言无尽感慨,道:“哥哥端的这般说的?五百马队,足以在这江南横行州府了!”
此时王伦也不担搁,便直接请他回山,告诉庞万春、花荣、吕方、郭盛四人带着残剩亲卫营的弟兄赶到岸边上船,计稷闻言领命,带着三五亲信喽啰投四明山去了。
“接到了,接到了,已经着李四亲身带着人,护送他往船队赶去了!”韩世忠此时问则答之,不问也未几嘴,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路上没有破钞多久,世人便来到韩世忠的临时驻地,只见这里是处村庄,民风浑厚,韩世忠又肯给钱,只道是官军借宿,是以大伙分批在村民家住上,此时早有探骑报给两位头领晓得,计稷和郁保四赶紧出来相迎。王伦和世人见了礼,半句不提刚才产生的事情,只是叫过张三,叮咛道:
“我们也走罢!”王伦不知为何,对焦挺说这句话的时候无穷难过,只想长叹。
“走,归去!”王伦把手一挥,这时两个军士牵了马匹过来,王伦和焦挺临时骑了。这两个军士就上了火伴的马,但见这五七十骑浩浩大荡直奔本队。
“怎地不关你的事?哥哥明显与那小娘说好了的,捎带她一程!偏你爱显摆箭术,现在好了,生生把人气走了!泼韩五,我跟你说,哥哥如果娶不结婚,看盗窟那帮人活剐了你!”焦挺气势汹汹道。
王伦帐然若失的望着程婉儿的车队远去,半晌不语,这时韩世忠腆着脸凑上来道:“哥哥,端的不关我事啊!”
计稷和部下亲信所骑乘的马匹,都是在这江南之地劫来的,生得矮小不说,跑得还慢,这一日直到午后,他们才赶回四明山,庞万春和吕方、郭盛得了动静,开门出来驱逐,这时计稷和世人跳上马来,还没来得及答话,便听前面传来一声长嘶,本来是一个侍从的坐骑给这一趟急行军累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