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们昔日在盗窟时,官军何曾敢正眼相觑?这狗日的宋黑三偏要闹分裂,害得我梁山雄师差点中埋伏不说,又搞得这大好一座盗窟成了这副惨样!我刘唐欠他一条性命在江州时已经还清了。再见这直娘贼时,定要请他吃我一朴刀!”
“幸不辱命。二龙山未曾落入敌手,朱仝交令!不过若不是縻貹头领来援,小弟就是抵上这条性命。盗窟只怕也保不住,朱仝本领寒微,才疏学浅,还请寨主准予小弟解甲归田,退隐山林!”
“刘唐兄弟,且先下来!”王伦的一句话,直把世人的重视力都吸引到了他身上,薛永心中那根弦俄然一紧,悄悄祷告:“千万千万莫要准了!真若如此,只怕我也待不下去了!”(未完待续。。)
如许一番变故,直叫在场世人都是惊得呆了,要说内心活动最为庞大的便是李忠和薛永了,眼看投了梁山,仿佛走上一条金光大道,正憋着一股劲筹办表示表示,哪知眼下可好,晁盖竟然请辞了!这不即是独一架在本身和寨主之间的梯子要给抽走了?放谁身上谁能不急!
且说朱仝颠末这小半日的歇息,元气也规复了些,见到王伦、晁盖出去还能起家,中间的雷横见了赶紧上前搀扶,晁盖的老泪不经意又掉了下来,不知他有没有表示到,这已经是他一日内第二次掉泪了,这类事情放在之前的托塔天王身上,绝对不成设想。
“保正!朱仝交令!”朱仝颤颤巍巍的就要拜下,却被晁盖一个箭步上前托起。道:“兄弟啊,你如何这么傻!”
夜幕下的三重关,被密密麻麻的火把照得一片透明,两架被烧得七零八落的楼车残骸孤零零的竖在关外,直给这座百年古刹增加了一丝萧杀之气。固然关前的尸身已经被縻貹带人清理洁净,但被无数亡灵的鲜血浸润成深暗色的二龙雄关,向每一名来者无言的诉说着白日那场血战的惨烈。
“保正,莫非那厮不该骂么!”刘唐双眼圆睁道,那里听得出来晁盖这类近乎于拜别感言的悲戚之意。
“雷横兄弟杀的?杀得好!”晁盖俄然插言道,“也算替我朱仝兄弟出了一口恶气!”
“此人也不是个没身份的,且将他尸首收殓了,着人送往青州,交给朝廷措置!”王伦盖上面前那具尸首上的白布。起家对縻貹交代道。
“贤弟,莫怪这两个兄弟要走,人各有志,还望贤弟谅解,准了他们金盆洗手。至于愚兄,本日也有一番亲信话想要说,想你对我,包含对我们这帮兄弟,乃至于对这个盗窟,早已是仁至义尽,可我晁盖好歹四十多岁的人了,至今仍一事无成不说,还专门拖累于你,内心想给你争争光彩,哪知手上偏把事情办得不像模样,差点害得你……唉,不说了,不说了,或许是我老了,跟不上江湖的法度了,时至本日,我也心生退意,借着这个机遇,慎重跟贤弟告别!”
诸事议定,王伦留下小温侯吕方带领部下五百马队襄助李俊拖拽沉船,他则与智囊许贯忠领着亲卫营并李逵、刘唐麾下步兵,再加晁盖部下千余喽啰,押送着近万名官军俘虏,浩浩大荡往二龙山方向行去。(].